“恩。”南桑说:“你马上要和南初结婚了,又知道我想报仇,那么我报仇,就一定无妄,更别提还有我爸拦着。”
“而且。”南桑自嘲的笑:“我什么都没有啊。”
南桑绑着石膏的手臂动了动,手指伸出,说一点收一根手指。
“我没有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我的人、没有……家。”
手掌收完了,南桑看向景深:“就凭我,报仇是真的无妄,对吗?”
景深敛眉,什么都没说。
南桑说:“江南是什么样子?”
景深视线挪向外面漆黑的夜:“很温暖。”
南桑微怔。
景深像是在怀念:“最冷的时候不过零上五六度,最热的时候,不过零上二十度,是个很适合安家的城市。”
南桑长长的哦了一声。
景深的声音突然柔软了,“江南的小吃很多,大都是甜口,你会喜欢。”
南桑小时候很喜欢吃甜的。
因为闹过蛀牙,没少被景深管着。
她很听话,最听的就是景深的话,却忍不住,总是偷偷的吃。
景深其实都知道。
差不多的时候会忍,忍不了就会冷冰冰的训斥。
景深说:“你会喜欢那的。”
南桑掀眼皮看他:“去那之后,我们还会有机会见面吗?”
景深唇角带起的微末笑消失了,“不知道。”
南桑哦了一声:“什么时候送我走?”
“你想什么时候走?”
南桑想了想:“等你明天办完婚礼再说吧。不对,你还有蜜月,等你蜜月后吧。”
南桑上次和景深心平气和的说话,还是在精神病院的时候。
阔别一月,心平气和重新回来。
南桑像是之前从不曾怒骂过景深,也不曾给过他巴掌,和小时候一样,睁着双懵懂的眼睛问景深问题。
江南有什么学校?
她能进去读研究生吗?
是考还是直接进。
学校的环境怎么样。
江南的人说话是什么口音。
她是半工半读吗?
景深长腿岔开,手插兜,把南桑问出的问题一一回答。
说江南有所学校的校长是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