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带回城堡的南桑,第一次游荡园子时,最喜欢的一处地界。
青烟消失不见。
人脸随着青竹近在咫尺,在脑海中清晰。
大年三十的那晚。
他从天而降。
视线在她开门的刹那,从门口悬挂的红灯笼往下,落在她的脸上。
他黑色的发略长。
不柔顺也不蓬松,说不出什么感觉,勾勒出的形状却极好看。
漆黑狭长却不单薄,很青山高远的眉眼更好看。
是南桑从醒来后,见过的最好看的一张脸。
昏昏沉沉的南桑想开口说话。
嘴巴开合半响,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不知道他叫什么。
只有身子再次被揽了起来。
靠在一个有点冰凉的怀里。
干涩的喉间涌入温温的,不算凉的水。
却只是一点点,像是在唤醒她虚弱的胃部。
接着会被灌有点粘稠又不是那么粘稠的液体。
味道不好闻。
像是专备粮在水里泡发了。
却比干巴巴的吃,感觉好接受了很多。
除却这个味道,还有点很熟悉的,她也很厌恶的消炎粉末味道。
但这个厌恶的味道太轻了,不至于让她胃部生出抗拒。
尤其是速度不快,很慢很耐心很坚持的一点点的进入她喉间。
被她虚弱的胃部完整接纳。
南桑隐约能听见些许声音。
她喉管因为这恰恰好的力度自动吞咽的声音。
她略重却比之前轻缓很多的呼吸声。
手臂酸软无力垂下在一个陌生布料,像是裤子上的轻微摩擦声。
还有他的呼吸。
在她喝下粘稠液体时,是轻的,像是屏住了。
在她咽下后,重了点,像是出了口气,也像是提起的心放下了。
南桑在不知道被不间断的灌了多少次后,手指微微颤动了。
可直到被放在依旧有点硬,但却干燥又好闻的毛毯上,也没有碰触到想碰触的手指。
南桑不喜欢冰冷的物件。
可她身上好烫,不管是冷还是热,都想挨着冰冰凉很舒服的……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