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垂眸看南桑像是在悠哉晃动的手腕。
再看向她全是血,以及握在掌心里被鲜血同样覆盖的匕首。
南桑在景深看向自己手时跟着看下去。
抬起闻了闻,像是嫌恶:“果然,婊子的血就是比寻常人的臭。”
南桑扯了扯景深攥住自己的手腕,“松手。”
话音落地。
电梯里出现几个保安。
一直在议论不敢上前的护士和医生尖叫:“就是她,快那个杀人犯按下。”
不等保安走近,南桑像是听到笑话一般,蓦地就笑了。
她眉眼弯弯的用匕首把遮挡了视线的碎发挑到后面。
单手环胸。
眉眼傲慢到极点,环视四周,高高在上道:“别说本小姐不是杀人犯,就算是了,今儿进去,明儿就能出来,你们能耐我何?”
她蓦地看向景深,眼底杀气腾腾,“你又能耐我何!”
场面瞬间一静。
南桑保持着手腕被握住的姿势,突兀的朝前一步,和景深近在咫尺,她仰头看着唇线紧抿,俨然气到极点的景深,笑笑很温柔甜蜜的说事实:“我是南桑。”
“北棠的副总,拥有北部百分百的控股权,哪怕没有入资,也依旧是万人之上。等到入资后,我的名字和档案在系统内部会被标红,列为重点保护对象,不管我做什么,哪怕是我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杀一次南初,他们又能耐我何?”
南桑手指抬起,按上景深的胸膛,傲慢又绝对的说:“无人能耐我何!”
南桑说的是事实。
早些年京市为非作歹,胡作非为,拿法律和制度当玩笑的人多了去了。
就像是景家。
之所以能长青几十年不败。
不是因为它洗的够白,而是因为景家足够有权势和金钱。
并且当年对京市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北部项目牵扯的是京市未来十年的发展。
她现在的处境和几十年前的景家一般无二。
不只是处境。
她现在的眼神和姿态,傲慢和不可一世到和从前的景全鑫以及景天,几乎一般无二。
因为拥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势,而膨胀到对人命和法纪,毫无敬畏之心。
景深漆黑的帽檐微抬,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南桑。
南桑再度去甩景深的手。
这次轻而易举的甩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