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南桑在被景深司机送回租住的两居室后,手机响了。
江州声音带着怒火,“你让唐棠来机场找我是什么意思?”
“找个人陪你。”南桑摆弄家里的水龙头,低声说:“我们算了吧。”
江州蓦地吼出声:“你他妈不是要钱吗?老子说了会给你!会给你!会给你!”
“可我突然不想要钱了。”
南桑弯腰,摸索到水龙头的闸,“我要权势,要地位,要处处高人一等。”
要高高在上的扇南镇一家的耳光,可他们却依旧要跪趴在地上喊她奶奶。
南桑说:“江州,你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二世祖,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
南桑挂断电话,用钳子撬断了水闸。
景深到的时候,南桑被楼下和隔壁的邻居围在中间。
白色的家居服被水汽淋湿,贴合了曼妙的身材。
她像是有点冷,环胸抱着自己。
贝齿咬着唇,没了之前的高高在上和娇气,看着有点可怜。
小邓轻声喊,“先生。”
景深把嘴角噙着的烟吐掉,额首:“去。”
小邓让律师过去。
景深单手解扣子,一步未曾出。
人群中的南桑看见他了,可怜到有点湿漉漉的眼睛肉眼可见的亮了起来。
她细白的小手揉了揉眼睛,低低的喊:“哥哥。”
景深解扣子的手微顿,几秒后解开脱下走近,披在她身上。
景深朝大开门的屋里看了眼。
家具肉眼可见的都淹了。
景深收回目光,“走吧。”
他转身想走,衬衫袖口被拽住。
侧目垂首。
南桑扁着嘴,抹了把眼睛,小声说:“累。”
南桑小时候有点懒。
能坐车就不走。
能被背着,更不走。
景深弯腰把她抱起来,塞进车里,把南桑带回了家。
去洗手间拿了吹风机出来去南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