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还对她温和奉承的名流政商却变了样子,很客气和疏离。
南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
在宴会开始后,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并肩进来的南初和景深。
景深地下的生意见不得光。
明面上的只是个新贵。
年幼那会不和景家的人脉打交道,他很少参加这种酒会。
现下出现在这,西装革履,腕间黑表,黑发宽肩个高,分外夺目,也分外自如。
他在门口顿足,轻抬手臂间南初的手,常年冷淡没什么情绪的脸上噙了抹客气的笑:“我太太,南初。”
场面哗然。
杨浅之所以这么顺利的把南家置于风雨飘摇之地。
有一半的原因,是景深当众丢下南初离开,并且后续对南家没有任何的交代。
他们以为景深和南家撇清关系了,可景深现在站出来了,众目睽睽下,挡在了南家的前面。
南桑深深的看了眼俩人并肩的样子,回过身接着喝酒。
在南初去洗手间后跟上,“你哥怎么和你说的?”
南初抬眸,从洗手间的镜子里和南桑对视:“什么怎么说的?”
“你说呢?”
南桑昨晚听得清清楚楚,婚礼的事,南桑的事,她都不要解释了,也不在乎了。
说明她肯定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南镇告诉了她什么。
南初回身,端庄又温婉的笑:“说你和江州的婚礼黄了后,景深把你留在了身边,夜夜笙歌不断?”
南桑环胸,手指轻点手臂,昂了一声,“不止呢,我爸和你合谋对我所有的侮辱,景深全都挡了回去。他为我,对你和我爸,阳奉阴违。还为了救我,在大庭广众下丢了你。让你在京市圈子里名声扫地,让你南家沦落至此。”
南初静默几秒,蓦地笑了一声,“留在身边是真,但夜夜笙歌那些,阿深说了,是误会,他并没有碰你。至于救你……”
南初随意道:“并不只是为了救你,更多的,是为了刘呈翔的厂子。男人嘛,把事业看的比家庭重一点是好事。”
南桑手指轻撩了两下发,幽幽道:“你信他夜夜搂着我,却没碰我吗?”
这是事实。
可……说出去真的没人信。
南桑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是种女人觉得美,男人更觉得美的皮相和骨相一绝的美。
南初唇角的笑悄无声息的淡了。
几秒后启唇。
“那又如何。”南初重新扬起笑:“京市圈子里,有几家男人不在外养小三小四。”
南初说:“可小三小四,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小三小四而已。”
南桑在南初和她齐平的时候说:“可你老了啊。”
南初顿足。
南桑说:“你比景深大八岁,姑姑,好大一个代沟啊。”
南初手掌横卧成拳。
南桑环胸靠着墙壁,后脚跟轻踩,悠悠道:“景深今年二十七岁,他在我记忆里,二十二岁是这张脸,二十七岁还是这张脸,也许……到三十七岁依旧是这张脸。都说真心可抵万千岁月,可是姑姑,景深夜夜搂着我笙歌,又在婚礼上弃你而去。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所谓的事业,都是弃你而去,而且事后没有交代没有解释更没有理会你哥上蹿下跳的求救。”
“你说他为什么不理你哥上蹿下跳的求助……是因为你和他在闹脾气,他想拿捏你,等你先服软,还是说……有所图谋啊……不管是哪个,都说明他对你的真心,并没有多少。”
南桑胡说八道:“你可能要说我在胡说,景深等了你很多年,可等待就一定是爱吗?有没有可能是得不到的屎……”南桑走近,轻捋起她一束发放在口鼻下,低低的嗅了嗅,轻声说:“都是香的……可你并不香啊。”
南桑掀眼皮冷冷的,“你说已经得到了的景深,会不会和我现在一样,闻到的只有……老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