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成发鼻子都快气歪了,他有心想跟张华还继续杠下去,想一想还得赶回白马市。
再一想,今天这个憋屈啊,来接儿子呢,不但没接走,还被简永红和张华一唱一和的在这耽误到天黑。
临了临了,别说儿子没接走,连面都不让见,好不容易提个要求,张华这孙子话里夹枪带棒的,太特么憋屈了。
再年轻二十岁,他真想跟张华打一架。
他狠狠的瞪了张华一眼,“哼”了一声走出了简永红的办公室。
张华透过玻璃看着下面大院,好大一会才见大楼下面的,巩成发手中打着电话登上了他的专车,随后,专车驶去。
张华快步走到简永红的办公桌前,拿起座机按了一串数字,很快宋涛的声音的传来。
张华急切的说道:“老宋,你安排看守巩连顺的人靠谱吗?当心他那个当过章平县委书记的爹见到他。”
“放心吧,两道值守,人员是我从乡下抽过来的年轻干部。别说是以前的县委书记,就是你张大县长现在过来你也见不到巩连顺。”
张华笑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随即想到了什么一样,笑骂道:“你老宋狠啊,自成一家了是不?连我这个县长也敢不放眼里。”
宋涛哈哈大笑:“你这人,打比方的,打比方的,听不出来啊?”
两人结束了通话,张华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长出一口气的简永红,说道:“现在感觉当官是不是很累?”
简永红笑了一下:“别说当官,做哪行哪业的不累啊?”
张华:“姐,我发现有一个人不累,活的蛮滋润的。”
“谁啊?”
“我们的耿副省长啊!什么事都插手,好像没有他不管的事。”
简永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张华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在桌子前面的空地上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接着快走两步,又来到简永红的桌前,拿起桌上的座机,拨了一串号码出去。
时间不长,李建平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简书记。”
“是我,张华,老李,我问你一下,你了解巩成发的多,我想知道巩成发任职经历。”
“你稍等,我想一下啊,具体到哪一年我忘了,巩成发参加工作是在一个乡政府,是常凤县下面的一个乡,名字有点古怪,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好像一直都没有提干吧,我想想,对了,后来咱们的秦书记到那个乡当书记的时候,将巩成发提为副乡长的。”
“老李,你的意思巩成发和咱们的秦书记关系很密切了?”
“没有,这点我多少能看透一点,秦书记跟巩成发有一定关系,但是绝对不能用密切和亲近来形容。
我给你举两个例子:巩在章平差不多二十年,从常凤调来后一直在基层工作,后来也是一步一步上来的,能力是有,脾气不好。
他当两任书记,秦书记从市长到书记,总共也就来过章平两次。
再一个例子,他巩成发目前的职位就可以看出他与秦书记不是很近的,都是副厅级,给一个副市长不好吗,干嘛给一个政协副主席啊?”
张华点点头:“多谢了老李。”
两人结束了通话,张华将话筒扣上,简永红问道:“你怎么想起来打听这些事的?”
“从巩成发的表现发现的。”
简永红不解。
张华继续说道:“下午你打通陆书记的电话,他巩成发想逃跑。可是面对秦书记,他好像不怕了。
这不正常啊,哪有怕副职而不怕正职的道理?
现在一切都明白了,他原来早就和秦书记熟悉啊。不行,我得做一番准备,明天跟他巩成发好好的在秦书记跟前过过招。
闹完了咱们县委,他想全身而退?他想的美!
县委书记的办公室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咱们章平,可不吃这个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