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点头:“去吧。”
打开通往画室的门,宣从南把小蛋糕上的小海豚摆件支在桌上,整整齐齐。
他欣赏地说:“好看。”
接着又赶紧回卧室拿睡衣也去洗澡。省得一会儿顾拾洗完了他还没洗完,避免尴尬。
约半小时后,留着一条缝儿的房门被敲响。
顾拾站在外面:“从南,你收拾好了吗?”
宣从南在床边擦头发,听到门响看过去,心道是他忽略了顾拾的绅士,不可能尴尬。
“好了。”他应了一声。
顾拾推门进来,抱着自己的枕头。
宣从南看他一眼:“怎么不吹头发?”
顾拾说道:“头发不长,没事。”
“还是吹一下吧,”宣从南道,“睡觉不要让头发湿着。”
“好。”顾拾站起来重回卧室道,“我去吹。”
宣从南想说这里有吹风机,等他吹完直接拿去吹就好了。
但顾拾走得很快,两大步出了房间,头都没回。
。。。。。。看来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别扭。
同以往一样十点躺床上,宣从南毫无睡意地盯天花板。适应黑暗的眼睛能看到一些东西,他双手放肚子上,躺得板正。
卧室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太明显了,扰人心神。
晚上吃了蛋糕,甜的容易让人嗓子发紧,宣从南想咳嗽,忍住了。
“要喝水吗?”顾拾突然发问。
“啊?”明知卧室里有第二个人,但顾拾出声那一刻还是吓了宣从南一跳,“什么?”
顾拾:“你一直咽嗓子。”
宣从南说道:“我晚上吃甜的,嗓子会有点不舒服。”
“我去给你倒水。”顾拾掀开被子坐起来,走出卧室。
宣从南顺势也坐起来拍开了床头灯。
不一会儿顾拾回来,将一杯水递给宣从南。
“谢谢。”宣从南伸手接。
顾拾看着他喝水:“嗯。”
“不能说谢谢,我们是一家人。”宣从南想起这件事实道。
顾拾低应:“嗯。”
几分钟后两人重新躺下,宣从南缓了半小时,还是没睡着。
“从南。”顾拾的声音从下面的地铺上传来,似近又似远。
宣从南应声:“嗯?”
他往顾拾这边翻了个身,看见他同自己的躺姿一样板正,心情一松自然了不少,问道:“你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