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终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得到的同时,继承了一大笔原本不存在的债务,银行也要收走我们的房子……”
他深吸了一口烟,那天晚上,邻居那个小混球的父亲来到了他们家里,他提出可以收留他们,但他们的母亲必须为此付出一点什么。
女人不愿意这么做,他试图强行闯入她的秘密花园,两个男孩最终用帆船队的球棒击碎了那个老混球的脑袋。
事后他们的母亲承担下来了所有的罪名,他父亲的一个朋友免费帮他们代理官司,法庭考虑到“入侵私人领地”的事实,在尊重法律的原则之上,并没有给她什么实质性的处罚,她被无罪释放。
后来接连的问题让她的精神变得不稳定,随后她开始滥用精神类药物,最终于一年后死于自杀,那时候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兄弟两人了。
听着威尔说着这些过去发生过的事情,像是在告诉卢卡尔警官他和他弟弟的关系有多好,但又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最后一个亲人也离他而去。
“我虽然有时候对他很严厉,但我发誓,我只是不希望他做了什么愚蠢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
威尔撇了撇嘴,眼眶又有些发红,“结果他还是死了。
”
卢卡尔警官有兄弟姐妹,但没有过这么坎坷的经历,他无法理解这种感情的沉重和痛苦,只能安慰了几句。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都是沉默的,当停尸房的门被推开之后,卢卡尔警官留意了他一眼,在确认他表示他没问题后,才带着他到了停尸房中。
他从冰柜里拉出来一个抽屉,肯特就在里面。
看着皮肤发白没有一丁点血色,并且高度腐烂得几乎快要辨别不出来的弟弟,威尔吐了。
作为黑帮高级干部,他虐杀过不止一个人,也见过死尸和腐烂的尸体,但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如此的不适!
他强烈的反胃,干呕,并且吐出来。
呕吐物散发的腥酸臭味让卢卡尔警官都退了好几步,他吐了好一会,才拿出手帕把嘴擦干净,又站了起来。
此时他的脸色和冰棺中他弟弟的脸色差不多,都是傻白傻白的。
他强忍着剧烈的不适,不只是看到高度腐烂的尸体那种不舒服,还有对亲人死亡这个认知产生的生理反应,走到了冰棺前。
卢卡尔警官这时走过来,“这是你的弟弟吗?”
威尔没说话。
他等了一会,又问了一遍。
此时才回过神来的威尔点了一下头,“抱歉,这……”,他捂着脸有些说不下去,在骂了一句“法克”后一拳打在了冰柜上。
冰柜都被他打的凹下去了一块,还有一些血迹。
他的拳面挫伤破了个口子,流淌着鲜血,但他一点都不在乎。
他的声音突然加大了不少,也更生硬,“是的,是的,就是这个混蛋!
”
,他一说完就紧紧的抿着嘴,看着卢卡尔警官,表情也变得森然,“是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