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还要我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宋应昌相当无语。
这到底是读书人还是两帮黑社会啊。
看样子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意思。
“这样,我们也不为难你,让我们搜,但凡有相关的文字消息我们自会知道。
如果到时还没有,我等自会赔礼道歉。
如何?”严党中的一员发话了。
别看他这语言不客气,其实也算是给了个泄压阀。
明朝读书人打架,甚至打死人都不新鲜。
不给了口子,以清流那帮人拱火的能力,今天绝对要放倒几个才能收场。
到时候闹出事端,还不是要拉严阁老下水。
“哎”宋应昌叹了口气,只把头埋在桌子边上,枕着手臂看地面。
大家一看这架势,纷纷自己动手起来。
场面好笑的是往往是一个严党一个清流,结对搜索同一区域。
这内部控制相互监督,后世的现代公司都得自愧不如。
乒乒乓乓、翻箱倒柜,一个时辰过去了,连床下夜壶都没放过的众人还是没什么线索。
于是乎,又有人把装鸵鸟的宋应昌撵开,检查了饭桌、桌布、凳子这些。
到这个时候还没收获,众人知道不能罢手了。
这个时候罢手一定有人会事后装好人。
只有全员恶人,大家才能共进退。
于是乎,仿佛不需要交流一般,宋应昌的一身衣物被扒干净了。
“不要,不要,不,不”虽然宋应昌各种挣扎,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连鞋底,袜子都被翻了个遍。
绝望的宋应昌,大脑一片空白。
最开始还能想着韩信,孙武一流,到后面就只能大脑一片空白。
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了,宋应昌就这样躺在地板上,又过了半个时辰才反应过来。
身上盖的衣服还是其中一个严党临走时扔到自己身上的。
就在宋应昌还在绝望与愤恨的时候,一个锦衣卫装束的人走了进来,帮忙关了门。
倒不是飞鱼服,而是没有补子的公服,腰间的令牌特别显眼。
“举人相公可别着了凉,我来帮忙整理吧。
你刚刚救了他们一命,你知道吗?”
“我就他们,是刚刚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好不好?”宋应昌这会儿羞耻心有点恢复了,毕竟自己读书人的身份都是再这些公人面前高高在上的,现在彻底漏了底,脸红到耳根子了。
“我是朱千户的下面的百户官,整个学子居,我们调了十名锦衣卫的好手在保护你,刚刚在里面捣乱的,就有我们的两个兄弟,主要是负责在危急关头保你出来。
一旦到了那个关头,我们可是天子亲军,先斩后奏,也是皇权特许的”这个百户官一边帮忙整理衣物,一遍说到。
“那你们刚刚怎么不出手”宋应昌穿上衣服,突然发现,对方都看完了,自己现在这么着急穿戴,反而像个雏,于是又放慢了扣纽扣的速度。
“如果仅仅是刚刚那种读书人的打闹,我们是没法介入的”百户官也很干脆地回复,完了又问了一句“现银5两,银票100两,你看看可还差?”
“不对,我现银是50两,银票十张总计1000两,有人偷了我的钱。
你们得帮我找回来”宋应昌一下子就火大了。
看了就算了,居然还被偷了。
“这,我们爱莫能助,你可以报顺天府看运气,不过读书人的偷,得叫窃吧,顺天府多半是不管的”百户官看着这个读书人吃瘪,多少有些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