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让下方的海王二人摸不着头脑了,感觉就像是两人闯进了严党的内部会议。
“如果今日只是你们严门内部会议,我们还是告辞得好”海瑞有些憋不住了。
顺便瞟了高翰文一眼。
虚伪,刚刚还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转身就一副势利眼。
“海大人”,高翰文与王用汲几乎同时喊了一声。
今天这戏得做足才行了。
“两位大人莫急,“改稻为桑”是严阁老提出来的国策,自然要先听听严阁老的意思。
此外,严阁老不是什么严党的阁老,是大明朝廷的阁老。
还希望大家不要搞身份正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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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又咳嗽两声,高翰文才讲到:
“目前,本人老师小阁老的意思是要尽力在今年做好“改稻为桑”,杭州要起到政策表率作用,为以后的推广积累经验。
”
“本人师爷,严阁老的意思是要有可持续性。
“改稻为桑”要成为朝廷弥补国库不足的长久财源,只有这样新政才会屹立不倒,大家执行新政的自然会长久收益。
”
通过这一长一短,让这两位只是投靠进严世蕃,却没有列入严氏门墙的外围地方官彻底丧失政策解释权。
只要严党内部的解释权在手,再加上自己的“改稻为桑2。0”八字方针解释权,那后面的事情或许有些转圜。
听到这两爷子一长一短的要求,这不是拿人消遣吗?郑泌昌与何茂才有些郁闷了,也更为专注了。
下首的海王二人面色终于好转过来。
看来这个高知府也不仅仅是书生嘛。
环顾了一下,四人都专心致志的样子,多少有些思政课老师上课的味道。
没想到自己也有上课的一天。
“所以,两位阁老的要求,很明确就是长短兼顾”高翰文做了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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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果单单是今年强推新政,我们已经是困难重重,这如果还要顾虑以后长期,还请高大人解惑啊?”郑泌昌倒是客气。
“这完全不可能办到嘛,要不是桃花汛淹了田地,今年绝不可能有机会实现改稻为桑,这还要兼顾长期,简直强人所男”何茂才直接站起来就要发火。
“何茂才,你瞎说什么呢,不得无礼,快坐下听高大人讲解”郑泌昌赶紧吆喝镇住场子。
“困难是知道的,已经从我师叔胡宗宪胡部堂大人那里了解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