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在听见开门声的那一刻,立即将谈宴西的手推远,而后整理衣服。
待姚妈闯穿过门厅进来,两人已恢复平常模样。
周弥早瞧出来,谈宴西心猿意马,心思早不在这儿,然而,他还是坐在客厅里,陪她们吃完了水果,又聊了许久的天。不过他一直小动作频频,时而搂一搂她的肩膀,时而折一折她的衣领。
一直到十点钟,差不多可以去休息的一个时间。
谈宴西言辞圆融地结束了今天的话题,便牵着周弥上楼去。
进了卧室,开灯,谈宴西径直拥她入怀,一边吻她,一边听从她的要求,两人跌跌撞撞地先往浴室去了。
洗过澡,周弥穿上浴袍,将头发擦到不再滴水。
转眼一看,同样穿浴袍的谈宴西正准备出去,她立即伸手,将他手臂一捉。
谈宴西脚步一顿,不明就里。
而周弥往门口处靠近一步,却是伸手去揿门边浴室的开关。
所有的灯都灭了,只余镜子前的一盏壁灯。
连接处是黄铜质地,灯罩是半透明的绿玻璃样式,漏下澄黄灯光,像纱帘筛过的月光。
谈宴西感觉周弥凑近到他面前,呼吸是微潮的沐浴乳的香味。
她的鼻息在他耳边,像生了脚一样的,蜿蜒地爬进了耳道,叫人生痒,头皮微微发麻,以至于让他不由地打了个颤。
她声音低不可闻“第二件礼物。你会高兴的事”
实难形容的体验。
谈宴西忍了再忍,才没低头去看。
他脑袋往后仰,人浴在那镜灯的灯光下,神情再难平静,呼吸也失去规律。
手指触碰到她湿润的头发,叫他无端觉得像是在水底,被暗生的水草,紧紧缠绕。
或许,她是水草化成的一只艳鬼,专门勾魂夺魄的。
他无端荒谬地想。
还是不舍得。
因此,没过多久,谈宴西便伸手,将她提起来,一把搂进自己怀里。
他凑近了要去亲她,她的目光和动作同样的退避。
谈宴西笑了声,还非就亲她不可了。紧箍住她,一个深吻,再沉沉地呼出一口气,而后便将她打横抱起,打开了浴室门,穿过衣帽间,回到卧室。
周弥后背柔软着陆,黑暗里,谈宴西紧跟着覆压而来,他声音里有低沉而几分戏谑的笑意,对她说,想法不错,但是弥弥,这技艺太稀松了
周弥去捂他嘴的手,被他一把捉住。黑暗里,o的声响,是他到了她腿边。
而后,方才她对他做的事,他十倍不止地回报于她。
周弥只能拿一只枕蒙在自己脸上,捂住几度濒临失控的尖叫声。
周弥没吹干的头发,这时候都要自然阴干了。
她伸手去捞谈宴西方才摘下之后丢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那上面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半。
谈宴西习惯性地点了一支烟,人靠在床头,抽了几口,伸手去,又捉了她的头发,绕在手指间。
周弥以前就发现了,他很喜欢这样。
三月的北城天气清寒,蚕丝被拥着的温暖,让周弥有一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