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像宋清所说,那少年是她的订婚对象,那么,如果她要退婚,是不是就得拿着镯子去退还给人家?因为只有这样,才算退婚呀。
可是,这镯子对她来说无比重要,她又怎能给旁人?
“爹爹,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现在没心情也没精力说这些。”宋新月有些烦躁。
“你这孩子,刚才不是心情很好吗?”
“刚才好,现在又不好了。”
“好好好,那等你心情好了再谈?不急,爹爹不逼你,爹爹只是跟你说说,让你心里有个底。再说,那位孟世兄还要参加会试呢。等这一波忙完,只怕才有空做这些了。”
宋新月心念一动,“爹,那位孟公子要是考上了状元,只怕看不上我了。”
“这是什么话?我月儿又聪明又美貌,万里挑一,他凭什么看不上?”
宋新月嘴角微弯,心想,这世上的老爹都一个模样,自己的闺女在自己的心上,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小公主。
想到前世的父亲斑白的两鬓,她眼圈有些红了。
“爹,女儿想过了,女儿即使要嫁人也要找一个像爹爹这样的男人。”
宋清惊讶的道“像爹爹这样的?”
“是呀,像爹爹这样对娘亲有情有义的。我的夫君必定如此只有我一个妻子,没有妾室,没有姨娘,没有通房。家世我也不要求多高,至少也要和我门当户对。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我就嫁他。爹爹,你说的那个孟公子,他能做到除了我一辈子不娶妾室吗?”
“这……”宋清一时无语。
这样的男人根本是凤毛麟角,去哪里找?
次日上午,刘铁柱便推着他的小推车过来接走了春燕。
这时,本来下午才来的检修屋顶的两名匠人师傅提前上门了。两名匠人,一人年纪稍大,名陈大福,大概三十多岁,另一人很年轻,名张虎,只有十七八岁。两人自己带了梯子,顺着梯子爬上屋顶。看他们的动作,显然经验都很丰富。
宋新月叮嘱了几句要小心的话,就趁这个空挡,赶紧进空间,将阿奴装好的那些药包分别装在两个大袋子。她本来还想问阿奴一件事,却没有看见阿奴的影子,只好作罢。
出了空间,正好那名叫陈大福的中年匠人下了梯子,找到她。
“东家,你这屋子太破旧了,俺给你重新换新瓦,再加固一下。但是有一句话俺可说在前头,这房子刚好处在风口上,假使又遇上前两日那样的狂风暴雨,这屋子就悬得很,很可能瓦片又会被揭开。”
“那怎么办?”
“没办法。”陈大福摇摇头,“这屋子太破旧了,如果想一劳永逸,就只有拆了重新建。”
“重建?那怎么行?这屋子也不是我的,我是租来的。”
“那俺劝你还是另外租一间吧,像这种破房子,一到夏天就出事,你挣的银子说不定还不够用来检修。”
宋新月心凉了半截。如果真的像匠人所说的那样,三天两头都出问题,吃苦受累倒是其次,关键是她的药材怎么办?还有,如果连一个稍微好一点的看病的环境都没有,病人还会到她这里来吗?
当初她就觉得这里的租金比其他地方低好多,原来是这个原因。想必这破屋子除了她根本没人租吧?
但是,不租这里她又能去哪里呢?她倒是想租好一点的,牢固一些的,但是荷包得有银子啊。
无论如何,重新找一间铺子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情了。
她闷闷的道“那行,你们先换上新瓦片吧,能对付一日算一日。”
陈大福应了声“好咧”,又爬上了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