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实在忧心这群上了年纪的老爷,气的晕厥。她不忘好心的出谋划策。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从头到尾可没强迫。你情我愿的事你们也是能高价将人聘请回去的。”
她小拇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膝盖:“我也是绣娘,知道坐久了伤腰,绣久了伤眼。我能请大夫半月来一趟,给她们诊脉,午间准备的膳食从不敷衍,好肉好菜日日不重复。堂内准备了各种吃食更是日日陪同,她们赶工多晚,我比她们还晚。每月抽出一日功夫,一并带出去游玩。”
“我知刺绣的苦,手下绣娘以效率回报我的体贴。故,我给出高报酬,是她们值得。”
“我能挖人,是我的本事。”
女娘放话:“便是你们给出一倍的价格,但凡能挖走我的人,我就叫你爹。”
会展过后,魁首的她出名了。
沈婳得意了许久,可她却很矜持,用手压着忍着嘴角不往上翘。
订单多,可白纸黑字下,给各商贾交货的时间有前有后。
谁给的最多,谁就在前。当然,自家一风堂不算。
强盗行径,可商贾很吃这一套。
七日后,谢珣将沈婳从内院提出来。
他说,人找到了。
沈婳埋怨怪罪的表情,彻底淡了。
很快,沈巍被暗卫五花大绑带到兄妹两跟前。
他一身灰色褂子,哪儿还有往前富贵姿态。
沈巍又惊又恐,只以为谢珣是二房派来杀他的人,一路上战战兢兢,却不曾想,他见到了沈婳。
“漾漾。”
他正要上前,被谢珣用剑拦住,不让他动女娘的半片衣角。
沈巍面带不悦。他这些时日流离奔波,像是乞丐般躲躲藏藏。
这会儿慈爱的视线就没从沈婳身边挪动半分。
“阿爹没想到还能再见你。”
“让你吃苦了。”
“孩子,好在你无事,如今气色也不错,我就放心了。”
听着他一句一句关怀,沈婳眼底的讽刺越来越深。
“放心?”
“沈老爷果真是年纪大了,怎么就忘了,我沉疴痼疾还是拜你所赐。”
沈巍瞪大眼,实在不知,他行事那般隐蔽,沈婳如何得知?
“你——”
他眸光一闪。
“怪我也该,可事出有因,只要不加大剂量,你是无碍的,抵多不过虚弱了些。你可是我的娇娇儿,阿爹还能害了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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