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凝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扭开头说:“我名字也是我妈起的。”
说完这句他们又安静下来。
贺今尧身上很暖和,在湿冷的山洞里像一个热源,用来取暖再舒服不过。
慢慢地,亦凝身体回温,没那么冷了,靠着墙也睡着了。
她是被肩膀上过于沉重的重量压醒的,睁开眼就发现,贺今尧的脑袋不知何时滑到了她左肩。
亦凝顿时浑身紧绷,伸手想把他脑袋推起来时,感受到了异常的热度。
她一愣,把手心贴到贺今尧额头上。
他发烧了。
“今尧哥?”她试着叫了一声。
毫无反应。
“贺今尧?”
应该是烧昏过去了,叫都叫不醒。亦凝犹豫片刻,终究没有把他推开。
贺今尧比她高出太多,这个歪靠的姿势十分屈就。
看在那条竹叶青的面子上,她小心翼翼撑起身体,把背挺直了,让他能靠得舒服一点。
她不知道贺今尧淋了多久的雨,他皮肤上温度高得吓人,呼吸也是烫的。
灼热而沉重的气息一下不落地全扑在她颈侧,很快将她瓷白的肤色染红一片。
细小的战栗感从那个地方扩散,藤蔓一样游走四肢,这下再也不会觉得冷了,她都快自燃起来了。
她身体僵硬成一根直杵杵的铁棍,手指尖紧紧抓着膝盖的裤子,脚趾也扣紧了地面。
贺今尧的重量对亦凝的小身板来说实在太重了,她左肩酸沉得要命,而他睡得昏昏沉沉,毫无知觉。
这荒郊野岭的,暴雨如注,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还真是麻烦。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让他这么烧下去不是个办法。
他可是贺司令的独苗,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