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皱起眉头,谢达本就和他有矛盾,桑柚让他来审理这个案子,本来就是在为难人。
桑言打开卷轴,细细查看起来。
桑言熬了一个通宵,才看完几百封卷轴,他瘫在椅子上,比在工地里搬砖还要累。
有侍女传:“少主!早膳已经备好。”
桑言盘腿坐了一晚上,站起来时腿都麻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用完早膳,桑言打算去牢房见一见谢达,却被拦在门外。
守门的侍卫是谢达的人。
“少主!没有狐主的玉令,小人不敢放您进去,万一谢将军有个三长两短,属下们不好交代!”
桑言恼了:“你和谁不好交代?和狐主还是和谢达!”
守门的侍卫丝毫没把桑言放在眼里。
“属下不敢!”
这些人嘴上说着不敢,却是对着桑言刀剑相向,鄙夷不屑直达眼底。
不深入了解不知道狐主的处境,如今这狐族,根本就不是狐主说了算的,虽然是把谢达抓起来,但完全无法处理掉他。
狐主完全就是个摆设。
谢达在牢里过着帝王一般的日子,狐主想见他一面,还要看他愿不愿意。
所以狐主才带着殷怀春一直待在雪巅峰上,闭关不出的吧!
桑言似乎有些理解,桑柚为何如此摆烂。
让自己接手这个案子,或许也是想接他的手,除掉盘根错节的谢氏,若是除不掉,也是自己能力不足,未来不会埋怨她没有帮自己报仇,她给过机会。
桑言突然笑出声。
区区一个谢氏,真把自己当天王老子了。
桑言回到自己住的偏殿,祁狩正等在门口。
桑言和他见礼:“祁仙医,可有事?”
“师尊想见少主,特意让我来接少主!”
桑言本就在谢达那儿碰了壁,心里一阵憋屈,如今听到祁狩的话,以为是傅玄野恢复灵根出了问题,心中更加不安起来。
“是傅玄野出了什么问题吗?”
祁狩没有多说,只在前面带路。
桑言一颗心紧紧揪着,来到雪巅峰的山洞门口,就看见殷怀春坐在石桌前,他面前摆着些酒菜。
“爷爷?傅玄野如何了?”
殷怀春倒了杯酒,推到桑言面前,不紧不慢道:
“坐下说!”
桑言回头,发现祁狩已经不在这了,这周围是防止别人窥探偷听的阵法。
桑言拧眉,他本就心情不佳,涉及到傅玄野的大事,更加没有耐心:
“傅玄野出了什么事?”
“傅玄野的灵根已经开始复苏,没有大碍!”
殷怀春用回忆镜,把山洞内傅玄野修炼的场景给桑言看。
镜子里傅玄野躺在石床上,一株发着银色光芒的花,照亮了整个山洞,灵气源源不断超傅玄野体内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