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三人到了白浪湖边上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不大,有几个人合伙将它包了下来,在上面建了一些酒店、宾馆和娱乐场所。场所虽然不多,但都是极其奢华,每天都有大量的富人在这里纸醉金迷。要是来晚了,都不一定能订到位置。骆镇边和何衡在金陵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不会担心这种问题,早就有专人在这里等候,将他们恭恭敬敬的迎进了岛上最好的酒店。易青山坐在那,喝着茶,凭楼观湖,意境十足。一直等到下半夜,骆镇边站起身来,活动了两下。“走吧,到了约定的时间了。”三人走出门去,发现不远处果然站着两道身影。这大半夜的不睡觉,除了龙飞他们也没有别人了。骆镇边喉咙有些发干,那道干瘦的身影他很熟悉,正是龙飞。那身边那个略显魁梧的,身穿白色风衣的,肯定就是他找来的帮手了。正是这个人,给了骆镇边很大的压力。“不好对付。”何衡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浑身气息刚猛外放,到不了四级也差不多了。”只有易青山不屑的摇了摇头,像这种时时刻刻让自己“霸气外露”,就差在脸上直接贴上“我是高手”四个字的人,简直是愚不可及。“怎么?老骆,你可是迟到了,难道是害怕了?”龙飞二人施施然走了过来,似笑非笑。他们直接视易青山和何衡如无物,透露出强大的自信。骆镇边强压下心中震惊:“龙飞,冤冤相报何时了,就是那么点名声之争,你何苦记到现在?还有,这位是?”龙飞笑的异常狰狞:“冤冤相报何时了?当初名誉扫地,灰溜溜滚出金陵城的又不是你,你有什么权利说这个话?啊!”“我这几年没日没夜的苦修,为的就是把你当年对我做的一切全都还给你!今天,终于来了!”龙飞沉浸在自己复仇的狂喜之中,显得极其悲壮。但是易青山却冷笑一声,丝毫不给他留脸:“什么没日没夜的苦修,你这明明是被人用密法强行提升修为,而且还没有后续的补益措施,活不过四十。”“你!”龙飞的秘密被人戳破,一张脸顿时胀得发紫,惊慌之余恶狠狠的盯着易青山,恨不得将他吞而食之。他旁边的男子也诧异的看了易青山一眼,没有说话。“咱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虽然有易青山坐镇,但是不到万不得已,骆镇边还是不想起冲突。“做梦!”龙飞断然拒绝,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你们不会觉得联手就能取得胜利吧?上次你们俩的老底我可是摸的一清二楚。”他又朝身边恭敬的看了一眼,继续说道:“这位是尤三爷,一身功法绝非你们能比,在他面前你们就是土鸡瓦狗,乖乖洗干净脖子等死吧。”至于易青山,龙飞连看都没看,浑身软塌塌的,根本就不是习武之人。那位尤三爷站了出来,抱了抱拳:“两位,不好意思,咱们虽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二位若是不忿,就投胎转世后再来找我报仇吧!”貌似客气,实则傲然。“狂妄!”何衡哪能受得了这样的激,身形猛地一动,带起一阵狂风冲了过来。尤三爷大喝一声,双拳打出,场上人影几乎一触即分,一个身形倒飞出去,脚尖点在地上,拉出一条深沟。正是何衡!“老何!”骆镇边早在两人接触时就脸色大变。“一起上!”何衡看上去虽然没什么事,但刚刚对攻之下也是吃了不小的亏,明白这人不是自己一人所能对付,只有二人联手才能有一线生机。骆镇边起身而上,三个黑影在地上和半空中战成一团,每一拳每一脚都带起呼啸的劲风,打的湖水起皱,地面龟裂!“嘿嘿,小子,他们都打起来了,你也别光看热闹了。”龙飞狞笑着走近了易青山:“虽然不知道你跟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既然上赶着来送死,我就不客气了。”可能是看到易青山毫无害怕的表情,龙飞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怒声说道:“怎么?装淡定?一会我看看你还能不能淡定的出来!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害怕的人!”看着凶狠逼近的龙飞,易青山笑了,点了点头:“我也不信。”……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那边的三人已经打到了白热化,骆镇边和何衡都是本领尽出,气喘吁吁。而尤三爷却优哉游哉,也不急击败他们,一心求稳。何衡忍不住烦躁起来,他早就看出二人不是尤三爷的对手,只想尽量的拖延,看看能不能抓到他的破绽。但谁承想这人竟是如此难缠,滴水不漏!“砰”的一声,何衡再次连连倒退了七八步,嘴角带着一丝血迹,身形摇摇晃晃。还不等他重振旗鼓,又见一道人影当头砸来,正是骆镇边。此时这位老爷子已经浑身浴血,基本战力全失。何衡知道,今晚是在劫难逃了。“阁下神功盖世,我们输的不冤。”何衡叹了口气,浑身无力之下也不打算再反抗了。尤三爷微微有些喘气,战斗力保存的非常完好,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在金陵城这种小地方当然是坐井观天,我跟随主人转战世界各国,用实战磨砺自身,你们再来几个人也打不过我。”“主人?”何衡若有所思:“不知你家主人是什么修为?”“不怕告诉你们,主人距离五级古武者也不远了!”尤三爷异常高傲,显得与有荣焉。“原来如此!”何衡心中苦涩,一个能让尤三爷叫主人的人修为肯定是很高。既然修为很高,势力也竟然很庞大,自己跟骆镇边孤家寡人,就算这次能赢,以后也逃不出去。“好了,说了这么多该送你们上路了,要不然少主要等急了。说吧,神像在哪,说了我让你们死个痛快!”正在尤三爷打算逼问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何大师,你这一把年纪,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