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安医院?”
女人警惕的看向兰鸢,眉心蹙起:“卖推销保险的?”
“我没有钱,死东西不给我钱,我口袋比脸都干净,别想在我身上挣钱了。”
兰鸢微微一笑,她今日穿了一身杏色的休闲西服,语调不紧不慢的道:“刘夫人误会了,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她将水果递了过去:“刘夫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女人看向那几个袋子,眼里带上一丝不屑,却还是将东西接了过去:“跟我走。”
刘平妻子,叫张丽,不是本地人。
兰鸢本以为她会带她在外面随便找一个地方,没想到张丽直接带她回到了家。
老小区,相比于外面的发霉的味道,楼道里更甚。
张丽家一梯多户,一居室,整个房间狭窄,她随意的拿了一个凳子,推了过去。
“坐。”
“找我什么事?”
兰鸢目光落在客厅电视旁边的相册上,是难得的一家三口的合照。
小男孩一脸不屑,被父母抱在怀里。
兰鸢想到孤儿院那个胆怯弱小的孩子,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名字,只有随便起的阿才。
明明比这个弟弟要大两岁,却比他更瘦小。
与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胆怯的戴上口罩:“阿姨,我这个病是遗传病,他们说传染,姨姨你离我远一点。”
兰鸢听到这话五味杂陈,心里有些难过。
她将名片还有恒安医院与厉氏集团的项目企划书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是我的名片,这次来,是为了我的患者,阿才。”
“您看一下。”
她将阿才的资料推了过去。
张丽皱眉看着照片,操着一嘴的口音道:“这和我有啥关系?我又不认识他!”
“他生日是五月二十,七年前在县医院出生,刚出生就被检查出了先心还有家族性遗传病,当时医生诊断,这个孩子活不活三岁,所以五月二十三,他出现在了医院后面的垃圾桶里,被护士捡到,送到了孤儿院。”
兰鸢说这些的时候,直直的看向张丽:“刘夫人现在想起来了吗?”
张丽面色惨白,她猛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兰鸢注视着张丽的表情,只觉得讽刺:“他病了,我能治疗,只是血液特殊,我这次过来,是请您验下血。”
“你威胁我?”
兰鸢一本正经的道:“不是。”
“我只关心我患者,如果您的血液不匹配,能帮忙联系下孩子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