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记得,罗兰骂我“贱种”的模样。
往事浮现眼前,但我却无心分辨对错。
“我以项上人头保证,他们绝不会是凶手。”我朗声道。
罗鸢抽噎道:“我和哥哥,孤苦无依,寄人篱下。即使谋害了皇后的孩子,但是她还会怀孕,难道我们要一次次地下手吗?我们哪来的手段,哪来的人脉,哪来的勇气。我们只想茍且偷生而已。诸位大人,诸位女士,我还不满十八……我真的是无辜的……我真的不想死……”
罗鸢哭得梨花带雨:“请你们可怜可怜我……还有我哥哥……”
罗兰走下被告席,轻轻抱住罗鸢。即使往事不在,他仍然疼爱罗鸢。
我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几位贵妇起身道:“皇后一路舟车劳顿,日夜忧思,流产虽然令人惋惜,但也不是不可能呀。我们也是当母亲的人,失去孩子的切身之痛,我们深能体会。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要皇后出来呀。如果要审判一位使母亲失去孩子的罪人,为什么不将母亲请出来呢?是不是皇后认为罗家兄妹俩无罪呢?”
“陛下,书记官已经久候多时了。”侍卫报告。
皇帝示意贵女入座:“将他带上来。”
罗鸢抽抽嗒嗒,盯着书记官。
“陛下,诸位大人,诸位女士,”书记官单膝下跪,“希望我能帮到你们。”
“起来,”皇帝挥手,“这俩个,在皇后出事的前一晚,哪个出了宫?”
书记官仔细瞧了瞧罗兰和罗鸢的模样,摇头道:“回陛下,不管是这位先生,还是这位女士,我都没见过。”
“你确定?”皇帝皱眉。
“是的。”
我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宫里居然有暗中可以随意行走的老鼠?”皇帝也是惊愕。
“难道书记官没有被收买?”我快速思考,“可是……”
我本以为,皇帝是设计了专门针对罗兰的局,纯粹是“捕风捉影”。难道……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皇帝只是蒙在鼓里,还是顺水推舟?
“休庭!”皇帝下令,走出法庭。
我起身,走到罗兰和罗鸢身边:“你们做的不错。”
罗兰抹掉眼角的泪花:“我真是怕死了。可我一想到自己要保护妹妹,一想到你还在我身边,我就能够坚强起来了。”
“我为你骄傲。”我想吻罗兰的额头,但碍于罗鸢在身边。
罗鸢脸色惨白,心神不宁。
“别怕,清者自清。”我安慰她。
罗鸢勉强道:“是……是的。”
“不过凶手到底是谁呢?在书记官出场前,我还觉得皇后流产实属意外,但我现在觉得,恐怕真是人为。”
“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罗鸢问我。
“不知道。他谋算很深,意图将罗兰和皇后的孩子一网打尽。谁会这样做呢?”
“我倒觉得皇后流产就是意外,只是有人借题发挥罢了。”罗鸢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