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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的结果是,罗兰先生你的母亲,因诬告皇后,而被指证为女巫,受火刑而死。”
我浑浑噩噩,被人推上楼,锁在房间内。
“我父亲该怎么办!”我跑到门边,对着锁孔喊道。
谢郑叹息:“他会被皇帝定罪,和你的姑母手牵手上断头台。”
罗柏的视角
第一场战役,就死了很多人。
敌军的炮舰□□如海上堡垒,灵活凶猛如虎鲸。很多人要么当场被炸死,要么在甲板翻滚着活活烧死,要么被海水吞噬。
我亲眼所见,一位士兵是如何被炸得开膛破肚。他白花花的肠子,像章鱼的触手,溜到我脚下。
“救我……”他还活着,还在向我呼救。
我没有救他,因为一条腿和一只手打中了我的腹部。
所谓全副武装,只是个笑话。盔甲、软甲、头盔,并不能让你幸免于难,只能让你在痛苦中多茍延残喘。
我举着流星,看见谢奕扛着铁锹,为牺牲的战士挖掘坟墓。他看向我,满目哀戚。
“谢谢你,”我走过去,“拉了我一把,不然我肯定会掉进海里。”
谢奕没了平日里那股狡黠,他敛眸:“天主在上,任何人受难,我都会去救的。”
“生命脆弱。”
谢奕打了个寒颤:“是呀,生命脆弱。天主会怀抱逝去的生命,惩治活着的恶人。”
我将近一个多月没有收到父亲的来信。
“你知道,我父亲怎么了吗?”我试探地问。
谢奕警惕地打量我:“你忘了,不可妄议政治。你不是风纪小组的组长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如何了。家事不算政治。”
“哦?”谢奕冷哼,“你不会把我抓去鞭打吧?”
“不会。”
“但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只能告诉你,他出了事。至于什么事,你去问将军吧。”
我知道自己将他们绑到广场上的姿态很邪恶。
在他们眼中,说不定是“狗仗人势”。
我将目光落在谢奕脸上:“谢谢你的建议。”
我越过推车——里面装着残肢和尸体。我不忍直视。
“不擅交际”拯救了我,让我免于心碎。
认出熟人的心碎。
“将军正在议事。”书记官道。
我于是候在将军的营帐外。
“我早说过,不能冒进,”伍将军零星的话语可显愤懑,“就算你是陛下派遣的大使……我会如实撰写报告……请你自便……”
我一边听,一边想:皇帝陛下派遣自己的宠臣,赴前线,是为了镀金。可那位大臣目中无人,不顾将军的劝阻,一意孤行。
我想起那肠子。
“我会让你为自己的无礼付出代价。”使者摔帘而出。
我为他让路。
书记官走进去,片刻后,示意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