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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一切都好,对吗?”姝公主捏着手帕。
罗鸢依偎在我身边。我伸手揽住妹妹,浑身颤栗:“是位女孩儿吗?”
“孩子夭折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
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的姑母大汗淋漓,面无血色,虚弱地躺在床上,美丽的眼眸如一滩死水。
产婆面面相觑,惊恐不已,仿佛刚才,撒旦降临。
父亲勒令任何人不许离开。我瞥了他一眼,深感不妙。
“母后,你怎么样?”我的表妹越过产婆,握住她母后的手。
我和罗鸢走到床边,掀起襁褓。
“啊!”我遏制不住恐惧,连连后退。
罗鸢瞥了一眼我们的表亲,也顿时瘫倒在地板上。
“怪物……”
姑母盯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心如死灰:“我们完蛋了。一切都结束了。”
流言蜚语
罗柏的视角
“造孽,”谢奕摸着胸前的十字架,“天父在上,希望传言为假,皇后怎么可能诞下怪胎呢?”
我搅了搅锅里的肉汤,盯着漂浮的香草。
“谢公爵没有写信告诉你吗?”其他人疑惑。
“家兄一向谨言慎行,”我瞥了谢奕一眼,他对我微微一笑,“何况这种有关国祚的不祥之事呢?”
“若传言为真,皇后指不定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有人道。
“对,”谢奕走到我身边,笑道,“罗公爵有没有告知你……”
我冷冷道:“没有。”
谢奕耸耸肩:“别扫兴嘛。”
“皇后再怎么样,她现在也是皇后。妄议皇后,可论叛国问斩。”我警告他。
“行,谢谢你的提醒,”谢奕笑不答眼底,“今晚,我会为我们的皇后,好好祷告。”
“麻烦你为我盛碗汤。”
我尽量坐在角落,回避那些秃鹫般的目光。
父亲的确写了信。他告诉我,皇后即将被皇帝起诉。在信中的恐怖之夜,我知道我那弟弟,是如何勇敢地抱走孩子的尸体,想要隐匿地为他寻找安息之地。
但失败了。
尽管父亲没有详述,但我能看到罗兰,是如何在倾盆大雨中被禁卫军拿下。
我想着如何回信,但伍将军的书记官把我叫走。
谢奕坐在人群中,笑着目送我。
海风微凉,伴随海浪拍打在礁石上破碎的浪潮。
“将军,罗柏到。”
伍将军站在沙盘前,捧着地图:“你们全部退下。”
“将军所为何事?”我问。
伍将军盯着地图:“最近军营中风言风语甚多,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