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柏抚慰着臂上立着的鹰:“抱歉,罗兰,流星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流星?”我咬牙,怒不可遏,“简直就是贱禽一只!我非把它羽毛拔了炖汤喝不可”
“放肆!”父亲怒喝,“我赏赐给柏儿的东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
“你干脆将所有财产全赏赐给他!”我甩袖离去。
我能听见封臣宽慰父亲,还有罗柏假惺惺地向父亲道歉。
“哥哥,”罗鸢追上来,拉住我的手,“我陪你一起走。”
“谢谢你,”我反握住她,“果然还是妹妹最贴心。”
罗鸢浅笑道:“罗柏过几周就要参军服役了,哥哥你忍他一会儿,能得好几年清净呢。”
“你以为是好事吗?”我气不打一处来,“那是父亲给他开后门,让他在海军镀金,回来在南境甚至是在皇帝陛下那儿谋一份好差事呢。”
“可是我们不是正在与邻国开战吗?罗柏再怎样,也得上前线。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呢。”
“枪炮无眼。”我冷哼一声。
“对嘛,”罗鸢挽着我的手臂,“别管他了,哥哥你的十八岁生日也快到了。流水山庄肯定得好好庆祝一番。父亲肯定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他胳膊肘只会朝外拐。”
“再怎样,罗柏也只是养子,是父亲部下的遗孤,身上留的不是罗家血,你才是父亲大人名正言顺的长子和继承人。”
我这才满意一笑:“是这个道理。”
“罗兰。”
我转身,见罗柏追上来,蹙眉:“真晦气。”
“我向你道歉,”罗柏道,“我没有指挥流星吓唬你。”
“那它为什么扑上来?”
“我也不知道。”
“你道歉就这诚意?”我冷笑一声,“解释没有,赔礼也没有。”
“你要我怎么做。”
我一见罗柏那死人脸,火气就窜上来:“两个选择。一,把那鹰炖了。二,跪下磕头。”
罗柏冷冷道:“你别得寸进尺。”
我上前几步:“如果我就要呢?”
我余光能瞥见罗柏缓缓攥拳。
“罗兰,你没必要和我计较。父亲赏赐给我的,只是他留给你的冰山一角。”
“呵呵,你以为我计较的是一只鹰?”我鼻尖一酸,“滚,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罗柏似有些受伤——这安慰了我——他鞠躬,转身离开。
过几天,父亲唤我到他书房。
罗柏不在。
“因我皇后姐姐邀请,我要进京,”父亲坐在鹿首下,“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为什么?”
“你不该问。”
“那谁该问?罗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