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溪明嘴角上扬了一点:“我,你未婚妻。”
门“啪”的拉开一条缝,乔漾探出脑袋,张口就是凶巴巴的呵斥:“比赛完不回去休息你上我这干嘛!”
她穿着珊瑚绒的宽厚家居服,裹得很严实,帽子上还有两个猫耳朵装饰,看起来毛茸茸的。
越溪明不动声色地打量完,猜想着套衣服摸起来手感一定很不错。
她抬脚先卡进门缝里,后者气呼呼地瞥她一眼,不得不把门完全打开放人进来。
于是越溪明光明正大地走进乔漾家里,还趁人不注意将手背贴到乔漾的额头上。
微热,不是很严重。
乔漾立马炸毛,像猫猫一样甩脑袋、捂住额头瞪她:“做什么?!”
或许是因为生病,她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也更软绵,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越溪明笑了笑,熟门熟路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问她:“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要是睡了你现在还蹲门口呢。”
这话呛得毫不客气,像个小炮仗,完全看不出来她之前乖巧不惹事的模样。
越溪明琢磨着,总不能是因为生病了火气大。
乔漾撇嘴:“漫画没有画完,在赶稿。”
她因为突然发烧睡了一整天,只好晚上赶进度。现在她都还喉咙痛、鼻子堵,连杯茶都不想给越溪明倒。
越溪明偏头想了想:“明天再画可以吗?”
可对面拒绝得很坚决:“不可以,我之前已经请了很久的假,这次不能再请了。”
乔漾拧着眉,说完给自己倒了杯温开水,还放了一勺红糖。她哪管越溪明刚从外面回来,自顾自地喝水润嗓子。
不耐烦地开口送客:“我要去画画,没空招待你。”
紧接着真的钻进书房,把门一关就没了动静。
越溪明不太理解,这是怎么了?对自己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她没急着走,反而拿出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比赛后的事宜,偶尔站起来逗逗白糕。
许久没见,这只笨蛋小猫好像又不认识她了,还以为领地被坏人侵扰,边挥爪边往猫窝里退。
越溪明温声细语地哄了许久,它才肯谨慎地嗅嗅她的手。
她一转头,就发现乔漾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阴暗”地窥视了多长时间。
乔漾抬抬下巴:“赢了?”
越溪明自然知道她在问什么,笑道:“嗯,是金奖。”
拿到这个奖,工作室的名气就可以打出来了,不枉她熬这么久的夜。
朝她祝贺的人有很多,可今晚赶着回来看看乔漾,实在没空社交。
乔漾压了压嘴角,像是要笑,却又不想给越溪明什么好脸色,最后只能别扭地撇过头。
她小声地嘟哝道:“这还差不多。”
没过几秒,她又叉着腰开始撵人:“你走吧,我最近都不想再看见你。”
越溪明不懂,所以虚心求教:“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乔漾面无表情,打定主意再也不要给这个负心a好脸色。
她这么一说,反倒教越溪明琢磨出味儿来了。
难道乔乔前几天难过了一阵子又回来,是怕影响她比赛发挥,其实人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