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歪了歪头:
“忘记谁?”
三月站起身,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脯:
“治愈你心口的伤处,就交给我吧!”
桑言疑惑地盯着三月,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桑言昨晚喝了酒,现在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桑言盯着三月一股脑跑出去,把轮椅放在床榻边。
他拍了拍轮椅扶手:
“走吧!桑言哥哥。”
“干嘛去?”
“治愈你心底的伤口啊!”
桑言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心跳声没有异常啊,哪里有什么伤口。
“三月,你发烧了?怎么净说些胡话。
你看都这么晚了,咱们一起把这话本子看完得了,别到处乱跑!
咱们昨天还遇见了熊的爪印,还是家里最安全。”
桑言知道李三就是三月后,心里压着的大石头已经消失不见。
他想就这样,在这里躺平养老,反正也没几个月的日子活了。
桑言手里拿着话本子,翻到昨天看的那一页,躺在床榻上,像只慵懒的猫。
他聚精会神盯着话本子,直到话本子被三月抽走。
“桑言哥哥,你不能这样麻痹自己啊!
失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掉进了失恋的漩涡里,一直爬不起来。
你要是再不动,我可就抱你了!”
桑言还在消化三月话里的“失恋”是什么意思。
人就已经被三月捞起来,然后放进轮椅里。
直到坐上妖兽车,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你说谁失恋?我吗?”
桑言指了指自己的方向,他活了几十年,恋都没恋过,上哪儿失恋去。
桑言这模样,在三月眼里。
就是死鸭子嘴硬,脸皮薄到,就是不肯承认。
“不是你,是我,我失恋了,桑言哥哥,只有你能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桑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三月,他瞳孔地震,蜷起手指,给三月脑门一个爆栗子。
“住脑!我可是你哥啊!而且你哥我是直的,钢铁直。
你要是敢动歪心思,我就打爆你的脑袋!”
三月抓着桑言的手,揉了揉桑言的手指。
“哥,别把手指敲疼了,您想揍我,直接安排,我自己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