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还沉浸在回忆中,对顾冷和原七辽深恶痛绝,听到傅玄野的话,怔愣片刻,没反应过来。
“我什么?”
“你也不能信吗?”
这几个字像是利剑一般戳在桑言的心巴上,不疼,激荡起层层叠叠的小爱心。
傅玄野说自己是他最亲近的人。
桑言有被宠到。
他板着脸,铁了心要改变傅玄野的想法。
“谁都不要信,我也不能信!”
傅玄野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失落:
“那言言,也不信师弟吗?”
桑言软趴着的肩膀耸立起来:
师弟不一样!我当然是信……
话都到嘴边了,又被桑言憋了回去。
自己这样说岂不是很强盗,妥妥的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教育孩子,太没有说服力了。
桑言转移话题:
“总之,你谁也不要信。”
剩下几天,殷怀春每日都会在三楼晃悠,若不是傅玄野刻印在身体里的阵法,不仅能盖住狐族身份,还能变换容颜。
桑言还真以为身份暴露了。
他们每天待在房间里,没有出去过。
坊主没有出现,没有证据证明身为赌王的傅玄野是刺客,那些侍从不敢怠慢,每天会送来新鲜的食材。
房间里有厨房,傅玄野每天换着花样,给桑言做许多好吃的。
桑言手里拿着鸡腿和鸡翅,满嘴沾满油渍。
他好羡慕女主啊!
要是和傅玄野结为道侣,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吧。
桑言啃完一个鸡腿,又拿起鸭头,他太馋了,和傅玄野讲想吃卤味,傅玄野就按照他说的做法,做了一大堆。
味道不输某味鸭脖和某黑鸭。
桑言满足地舔了舔唇:
“这个好次,师弟你尝尝……”
范秦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桑言把兔头伸到傅玄野唇边。
“你们在干什么?”
因为要打消殷怀春的怀疑,桑言和傅玄野两人打开大门,正对着大门放着一个圆桌,饭菜的香味散发到长廊上,引得路过的修士频频侧目。
也许是傅玄野那天太过残暴,或者他威名赫赫的赌王身份,没有人敢踏进门来蹭饭。
除了范秦。
每次来都打扮得花枝招展,香粉浓得都能招来蜜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