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捕头不相信一条蛇的话,毕竟他没亲耳听到,一切都是阿蛮这小丫头转述的,况且那条蛇是跟着风清子的,万一它说谎呢?
做为捕头,他一向视手下的捕快为兄弟,那些成家立业的捕快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不亲眼看到跟着何县令回去的捕快们平安无事,他终归不放心。
他要赶回县衙,马福全决定跟去看看。简宁想着来都来了,索性一块去看看也好。
简宁去,阿蛮自然吵着要跟去,最后霍锦成干脆叫上他的人也一并跟去,他带着阿蛮乘一骑,简宁与马福全共乘一骑,马小麦跟着关捕头已先行去了。
秋哥看到他们把自己给忘了,急了,它扭到霍锦成胯下白马边,蛇头对着阿蛮不停点着,像在作揖恳求她别丢下自己。
马福全和简宁共乘的那匹马看见它,惊得马腿打滑,大声嘶叫起来,而霍锦成的那匹白马却异常冷静,只是默默瞅它一眼,霍锦成心里很得意,不愧是他花重金从关外购来的良驹,他摸摸马脑袋,又扫了眼在安抚马儿的简宁。
简宁安抚好那匹马,喊声“走了”,一夹马肚,马福全甩下一鞭,马儿驮着他俩往前跑去了。
一个妇道人家跟着瞎起什么哄?霍锦成不知道丁有田怎么想的,放任自家娘子在外瞎跑,还带着他女儿。
不成体统!
“爹爹。”阿蛮侧身看向他,“秋哥说它可以带我们去,不用骑马。”
“哦,不是我们带它,是它带我们吗?你问下它,如何带。”
阿蛮嘴巴动了动,随后告诉他道:“秋哥说它会飞。”
霍锦成勾了下唇,飞就算了,别半道给他们摔下来,他倒不怕,他怕给自己女儿摔残了。
“你让它去县道边等着,别吓着赶夜路的人,一会你跟姨姨回去她家路过时再让姨姨带上它好了。”
“好哒。”阿蛮叮嘱完秋哥,霍锦成便看到它朝着县道那游去了。
真是怪事,直到现在霍锦成都还是不敢相信,他女儿居然能跟一条蛇无障碍交流。
“蛮儿,你是如何知道自己可以跟它说话的,爹也没见你发出声音啊,光看你嘴巴动了。”
因怕马跑快了颠着阿蛮,霍锦成带着阿蛮慢悠悠地跟在几辆马车后面,马车里塞满罗俊贤手下死去的那帮人的尸体。
阿蛮笑嘻嘻地道:“反正我就是知道,我是用肚子跟秋哥说的,声音在小肚肚里响。”
他闺女厉害了,居然会腹语,还是无师自通,这到底随了谁?
随他好像不大可能,他和他爹都没这天赋,想起简宁看他的眼神,他脑中浮起一个柔弱美好的女子。
不!不可能。
花氏怎会是条蛇?她若是条蛇,当初就不会被几个无赖地痞追得喊救命。
他很快摒弃了这种想法。
……
县衙。
虽然已是亥时,县衙里还是围着很多百姓,大家都是听说官府抓到了拐孩子的人犯来的。
关捕头带着马小麦一马当先头一个赶到,他还在大门外就听到里面老百姓的骂声,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带着马小麦进去,看到罗俊贤和那妇人像两条死狗一样趴在大堂上,两人都被打得皮开肉绽,百姓们都指着他俩骂,而断腿已死的风清子反被扔在一旁无人理会。
“大人,属下有话回禀。”关捕头走上堂道。
“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