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回家叫上了马小豆,留马小米在家照顾马福全,再让马小豆去叫常氏家的老大。常氏家的老大和马小麦一般大,每日在家帮着常氏种菜,马小豆去叫他时他正拿个木桶在菜地里浇水。
常氏的男人丁平顺听闻简宁和田氏来了,忙迎出来告诉她俩,说他大儿丁盛马上来,请她们稍等一会。
简单两句话,他说得连咳带喘,简宁看他气色便知是久病之人,不过嘴上还是问道:“大哥,你是着凉了吗?”
田氏道:“他这是痨病,不传染人,可也治不好的,要靠药养着。”
简宁微微一笑,“痨病不是绝症,能治,一个月见好,最多半年便可痊愈。”
丁盛同着马小豆从后院菜地过来,恰好听到简宁这话,简宁把马福全从鬼门关救回来他们一家人都是知道的,他一把抱住他爹大叫道:“爹爹!爹爹!你听到了么?听到了么?你的病能治能治啊!”
丁平顺眼含热泪,连连点头。
“我去告诉娘,让她高兴高兴。”丁盛说完撒腿跑了。
“这孩子,平时跟个大姑娘似的,害羞,不爱言语,今儿是太高兴了。”田氏说罢,揩揩眼角,随即又抓着简宁手道:“我的个亲妹子呀,你咋这么行咧,连痨病都能治,我们都没敢跟你提。常姐姐说她男人的病是治不好的,怕跟你说了你治不了心里过意不去,特叮嘱我不让我跟你提呢。”
简宁笑笑,抽出手在她肩上拍拍,又扭头冲丁平顺道:“放心吧大哥,这是肺上的毛病,不是什么难治的病,吃过午饭我就来给你治。”
丁平顺激动得连咳不止,他大女儿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眼睛却看着简宁,满是感激之情。
“娘!娘!”
丁盛跟阵风似的跑进丁家老屋,常氏看到他,眉一挑,刚要斥责,就听他说:“我爹的病,能,能治。半,半年就能痊愈……”他手朝丁有田一指,“丁家婶婶说的!”
常氏听了,激动得手脚无处安放,半晌反应过来,对着丁有田就要跪下。丁有田忙侧身避开,不受她的礼。
“常嫂子,快别如此,我娘子会医术,治病救人是医者本份。况且如今你我两家的关系也不比过去,你只管宽心,我娘子即说能治肯定就能治,放心好了。”
他不受礼,常氏也跪了,还一把拽着丁盛也跪下。其实她听闻简宁把马福全从鬼门关救回来后,也曾动过那么一瞬间的心思,想要找简宁给她男人看下病。后想着她男人是痨病,从没听人说过痨病能治,她也就打消了念头。
常氏拉着儿子连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大声道:“大兄弟,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听凭你和弟妹差遣,如有任何怨言天打五雷轰!”
丁有田道:“快起来吧,这般说便是见外了。”
刘瞎子捋须微微笑着,打听说简宁能治痨病,他没吱过一声。
常氏起身,揩了揩泪水,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扫帚。左右闲着,丁盛来前她在打扫院落,丁盛见状,习惯的准备上前帮她,却差点被她一扫帚扑倒。
“还不快些上山去帮着砍柴!”
丁盛让她喝一嗓子,醒过神,转身跑转去会合简宁她们一块上山去了。
简宁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往山上去,沿途不断有下完套从山上下来的村民,一些村民听说酿酒还需要柴禾,都说得闲了帮她砍些送去。简宁一一谢过。
又往上走了会,就见马小麦一手提只野兔子下来,看见他们,马小麦兴奋地甩着两只野兔子大叫道:“师父!娘!又套到两只大野免!”
“哎呀,这秘水真是神了,我今儿只要套到一只就心满意足了。”
“妈呀,他是昨天放的套吧?这一大早就套到两只大肥兔,等下午我再上来看看,没准晚上我家也能吃上肉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