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郁乐音的担心有些多余。
系统告诉他,【不准随地大小“变”】福利卡可以操控,每次“变身”的时间维持一小时,只要选择不被人发现的时候就可以啦。
然而这种时候通常注定是消无声息的深夜。
等一切陷入深眠后,一只小纸人悄悄变成一个人形。
像做贼一样。郁乐音心想。
还好小纸人现在生活需求很少,不需要穿衣,不需要进食,基本没有变成人形的必要。
那这张福利卡等同于没有福利了。郁乐音突然觉得他好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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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我才三个月没打扫,怎么这么多灰啊?”余固拿着鸡毛掸子乱扫,头顶上戴着由废纸折成的三角帽。
他正在给整个修理店打扫卫生。
“三个月打扫一次?你好懒。”小纸人头顶着一张折了一半的废纸坐在余固肩膀上,倒立的三角形几乎将小纸人的身躯完全盖住。
余固扯掉了小纸人头顶的废纸,感觉很好玩:“小纸人顶着一张纸,是不是相当于人顶着一个人啊?”
余固微微抬头想象了他口中的画面,蓦然察觉到有点污了。
这种事情不适合在小纸人面前继续说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他轻轻咳了一声,低头摸了摸鼻子。
郁乐音没和沈恪结婚前,很单纯。
长相清纯好看,没了亲爹,亲妈不爱,小可怜一个。
经常被人开h腔欺负,车轮子都压到脸上了,当事人愣是没反应过来。
和沈恪结婚后,郁乐音在沈恪面前常常是一副能不说话则沉默的状态,不敢和所有人眼中的疯子多说话。
在其他时间,沈恪从来不会逼他开口说话。但一旦被沈恪摁在床上,那沈恪折腾他的花样可多了。
郁乐音常常无奈地主动开口,软着声音同他说些甜腻的话语求饶。
后来觉得不是办法。郁乐音尝试在其他时候装模作样地理会沈恪,以防在晚上被那个腹黑“报复”。
于是,有一天沈恪从公司回家,郁乐音脑子一热,破天荒主动上前替沈恪解开了领带,低着头声若蚊呐地同沈恪说一句“辛苦了”。
像是娇羞的小妻子一样,慰问辛苦了一天挣钱养家的丈夫。
管家爷爷在一旁笑呵呵慈祥地看着他们。
结果就是,那天晚上,沈恪比平时更会折腾他了,变身成为一条冲破枷锁的疯狗,得了某种允许,在主人身上肆无忌惮。
在那之后,郁乐音更不敢和沈恪主动说话了。每次看到沈恪,想要开口时,都要想想他的腰还能弯到什么地步。
余固那句玩笑话比较像是男女杂技表演里出现的动作,但郁乐音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其他的画面。
他感觉,某些时刻他可比身体柔韧的杂技演员厉害多了。
余固在清理一楼的放置柜,拿着鸡毛掸子扫来扫去,灰尘溅得到处都是。
为了不弄脏白白的身体,小纸人钻进了透明塑料手套里,顶着轻盈的塑料手套,拿着一根玩具鸡毛掸子帮余固打扫卫生。
余固用大鸡毛掸子清理不到的边边角角,拿着玩具鸡毛掸子的小纸人能轻松弄干净。
“我房间大概昨天扫过了,沈恪的房间……我估计从富人区来的大少爷不会做家务吧?”想一口气给房子来个彻底的大扫除的余固如是说。
玩具鸡毛掸子插在边角的缝隙里,地方过于狭窄,小纸人差点被塑料手套绊倒了。余固把小纸人转移到了更开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