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瑶峰说,“在下听家师说道,当年在边关,得见高将军神勇,很是钦佩,在下也对将军神交已久。但不知今日将军何以至此?”
高欢一时无语,他以手压下,示意将士暂缓攻击。瑶峰见状,稍微松了口气。
高欢说:“少侠有所不知,上州全境连年大旱,西河水干,致千里沃野颗粒无收。我边塞将士饥寒交迫,尚且坚守边关,大夏朝庭和上州王室却只顾自己享乐,迟迟不拨军饷。今天我上宛军团走到这一步,实非我等所愿,也实属无奈。”
瑶峰说:“将军您是镇守边关的英雄,曾经也救万民于水火,为大夏立下了汗马功劳。将士们困难,当逼王府补发军饷,但万不可与朝庭为敌,伤及万千黎民,留下千古骂名。将军,您就此收手,可好?”
高欢说:“却是不能,我高欢走到这一步,全是拜朝庭所赐。我本想借竹海地界休养生息,他皇帝一句话,不分青红皂白,就派兵镇压。刚才那娃娃杀我两名将领,我与他不共戴天!”
瑶峰说:“将军,两军交战,本就刀枪无眼,如此冤冤相报,何时了呀!”他自马上朝高欢深施一礼,说:“在下不才,斗胆请与高将军把酒言欢,可否?”
高欢说:“能与韩执教的高徒把酒,也是高某人的荣幸。当年与韩执教话别,韩执教的仙风道骨犹在眼前。但不知你年纪轻轻,又有何能耐,可与我共对一席!”
瑶峰说:“人分老少,男女,贵贱,有才情高低,却不可以年龄,貌相。高将军如不放心,就请高将军划出道来如何?”
高欢用手一指对面,说:“今天,我可以暂且放过他们,但不知奚家那娃娃,你能保证他能放过我?”
瑶峰说:“那好,高将军,在下若劝得奚景彦退兵,今天的事可否作罢?”
高欢说:“若你能让他们退兵,高某人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好!高将军您且等着。”瑶峰说着,一提马,朝对面军营跑去。
高欢身边一将领发问:“将军,您真如他所言,退兵?”
高欢说:“本将军敬重韩执教,如果他能让奚景彦退兵,我就退兵又如何?”他嘿嘿的冷笑,“总有一天,我要踏平奚家军,以雪今日之耻!”
数名将领齐声说:“将军威武!”
奚景彦没见敌方发射雷火弹,却见一白胞男子冲出正和高欢讲话。他一时也摸不定对方是敌是友,但及与高欢共谈,量不是好人!所谓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当要万分提防,对方又有甚阴谋。
随后,奚景彦看见那白袍男子掉转马头,朝自己军营冲来。
有将士就命令弓箭手射箭。
瑶峰高喊:“奚将军,请慢动手,瑶峰局外之人,有话与将军商谈。”
奚景彦摆摆手说:“且放他过来,看他有何话说。”
瑶峰催马到了阵前,高声问:“请问奚景彦将军何在?”
奚景彦纵身上马,手提长枪走出阵来,手指着瑶峰说:“你可是高欢派来的说客?”
瑶峰摇摇手说:“非也。我和高欢素不相识,今天是碰巧路过,因见竹之湖水清澈,不想此地成为血腥的战场,所以才站出来,希望以我的绵薄之力,化解你们双方的争端。”
奚景彦怒说:“高欢野兽心态,残害生灵,我与他不共戴天,岂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了?”
瑶峰说:“奚将军自认为以现在的实力,能战胜高欢?”
奚景彦无语,他也不是鲁莽之人。面对数倍于几的敌军,他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是连日来军中粮草接济不上,将士们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继续和高欢耗下去,不等高欢进军,自己先就垮了。所以今天他孤注一掷,也未考虑后果,就想拿住高欢,结束这场争端,避免更大的伤亡。
瑶峰继续说:“奚将军,就算你有把握战胜高欢,也不是现在这种打法。你无端的杀高欢两名将领,这不是打击他,而是会招来高欢不计后果的报复。你们现在粮草不济,将士们体力不支,后方又有魏远山和萧长梓给你们添乱。论及天时地利人和,将军自认今天若打起来,能全身而退?”
奚景彦吃得一惊,枪指向瑶峰,厉声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对我军如此了解?”
瑶峰笑说:“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军应该审时度势,速领将士离开战场,对付高欢,须从长计谋。”
奚景彦怒说:“本将军行军打仗,还用不着你来指教!”
瑶峰说:“指教不敢当,在下不过挑明了事实。将军是聪明人,自当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就是高欢派来的奸细!”奚景彦冷声说着,双手紧握长枪,逼近瑶峰。
瑶峰带马回身,说:“奚将军,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就知道!”奚景彦说。他刚才与高欢鑫战,体力有所不支,但难道,这小子会比高欢还历害?
奚景彦猛催枣红马,一枪指向瑶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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