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手,再度碰上自己的眼角,一个有关乎后半生的决定就在这沉寂后的几日中悄然敲定。
待能瞧得见这春色时。
她也就应了她罢——
审核!姐!哥!——爷爷奶奶!!这真的只是一段剧情啊!!!我不这么写要怎么办!!
意向都快挪列成排比句了!!
你到底要让我怎么改啊!!
算了友友们,你们明白大概意思就好呜呜呜(徒弟做了一个坐下去的动作)
我真的没法改了
第102章
卿舟雪的一下冒进,将两人之间的退路斩断,回避堵死。
云舒尘向来谨慎,似是自打娘胎里带来的毛病,总会习惯于留几分退路给自己。而现下在她那甚为干脆的徒儿面前,好像一切都不再顶用。
她头疼么?自然是头疼的。
但喜欢么?
却是实打实地带着一分隐秘的,难以言之于口的满足与安然,像是有什么大事尘埃落定。
听闻长老们已经陆续出关,太初境亦在逐步迈上正轨,恍若一阵东风来,光秃秃的枝头渐渐花叶繁茂。
越长歌醒得较早,分明她受伤不轻。但听闻越长老说人上了年纪就不要一直闭在洞府之中,无人交谈,成日面壁,会有趋于痴傻的嫌疑。
她在黄钟峰上消磨了几日光景,又偶尔去鹤衣峰小坐一下。至于为何不去灵素峰——
“那是个大忙人。”她喝着鹤衣峰上好的茶叶,心满意足地叹道,“我不敢轻易招惹她。”
喝完茶叶,她伸手在云舒尘面前摆了一下,“还是瞧不见?”
“几乎。”云舒尘闭上眼睛,面前的光线时而晃得有些眼睛疼。
“那就可以放心地薅你的茶叶了。”越长老笑得毫无良知,手将茶壶一提,细流如一道桥注入杯中,丰满地填上杯口。
她将半口茶含在嘴里时,云舒尘忽然笑了笑。她换了个姿势一靠,嘴角仍是若有若无地勾着。
越长歌诧异地垂眸瞥了一眼杯中茶,她怎么这么高兴?这女人莫不会是嫉妒她的美貌,终于在茶杯里下毒了。
“长歌。”云舒尘忽然相当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越长歌的手指在发颤,她骤然想起云舒尘上次和她这么说话的语气,那还是在五百年前她们第一次见面,客套下挂着虚伪的笑容——云舒尘的确是越歹毒越温柔的女人。
天妒红颜!她果然是想对她下手了!
“我兴许要和她合籍了。”
越长歌的半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她先是一愣,随即笑得花枝乱颠,“我就知道有这么一日——你迟早会染指你那清纯不做作的徒弟。”
而后她嘀咕了一声,“什么嘛,在我的话本里头还不清不白地拉扯呢。怎的一个眨眼的工夫,竟要合籍了。”
“染指”两个字眼让云舒尘的心头突地跳了一下,她觉得略有些耳热,又忽觉不对,眉梢一蹙,“什么话本?”
“自然是上次让改的那本师徒的。”
“这与我还有她,有何干系?”
越长歌掩唇羞赧道,“那不是怕您瞧着不够刺激,我寻思着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名改成二位的了呢。”
云舒尘轻咳一声,不欲在此话头上多作纠缠。她偏过头去,“卿儿她们的第三次选拔还未比完,就出了这等岔子。掌门那边是怎么安排的?”
“自然是你的小徒儿胜了。”
云舒尘甫一尴尬,便会漫不经心地转个话题。越长歌敏锐地觉察到了这点,她轻啧一声,佯装不知,“若非是师兄叫停救人,你徒弟破关之时,神思混乱的那一剑刺出,那几个小子定然会当场飞出去。”
“嗯。”云舒尘抿了口茶,“只是比武时破境未有先例,这一场到底是没有比完,恐有人闲言碎语。”
“放心。”越长歌笑道,“她们的实力有目共睹,掌门和其他长老又不是瞎的。在场的所有内门弟子也都看得分明。莲师侄自己都说技不如师妹——倒是好事,听掌门说他练剑的工夫越发多了。”
“问仙大会的名额,自此敲定了么。”云舒尘轻叹一声,手指摩挲着精巧的茶杯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