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甯的目光落在宁忠伯的手上,“大兄,你确定是……以理服人?”
宁忠伯抿唇,模样森然,“若是不听,那为兄也略通拳脚。”
宁甯笑起来,第一次觉得兄长有权是一件顶好的事。
“大兄如今是城国公,那我岂不是城国公的嫡亲妹妹?”
宁忠伯点点头,似是怕她恃强凌弱,微微提醒道:“不过你可别太嚣张跋扈,朝廷的那些言官可是会参我的。”
宁甯不大理解,“我肆意任性,为何兄长会被参?”
“傻妹妹,有项罪名叫约束亲眷不力。按照东离律例,是要廷杖三十的。”
“廷杖?”
宁甯只听说过杖责多少,廷杖……她没听说过。
宁忠伯耐心解释,“在朝堂之上,当着朝臣的面,杖责三十。”
宁甯惊讶捂嘴,“天呐……”
这得多丢人!
她连连点头,“我记得了。”
宁甯跟在宁忠伯后面,刚要出去,却被宁忠伯拦住,“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再出去。”
“啊?”宁甯一头雾水,“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且在祠堂待一会儿再出去吧。”
宁甯回头看了一眼仍在叽叽喳喳的先祖们,有些不大情愿,立马可怜兮兮的望着他:“我不想……”
不等宁甯为自己辩解,宁忠伯已经将祠堂的门关上。宁甯气恼的拍了一下祠堂的门,却听宁忠伯在门外喊道:“好好反省!”
宁甯一头雾水。
什么反省?
宁甯无奈,只能坐到蒲团上,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宁忠伯亲自把门打开。
“吃饭了。”
宁甯立马起身:“好嘞!”
宁忠伯走在她前面,青年身影伟岸。只在他身边站着,就有无限安全感。
“今夜让你的女使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们搬到安平巷的城国公府。”
“大兄,为何这般仓促?”
“首先,国公府是陛下御赐,是无上荣耀,我们若是空着偌大的国公府不住,岂不是下君王面子?其次,搬完家后你收拾收拾随我去谢家一趟。”
“啊?这么急啊?”
宁忠伯停下盯着她,“你受了这泼天的委屈,还能继续忍着?”
宁甯小声嘟囔,“多少日子都忍过来了,按说也不差这一两天了。”
宁忠伯弹了一下她的脑袋,是用了几分力气的,“我忍不了!”
宁甯坐到餐桌上时,额头有一小块红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