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儿一被抽打就要跑动起来,几乎就要把他给甩下马去了,但就在这马要带着他跑出去前一只宽厚的大手牢牢地攥住了缰绳。
马儿立刻就被强制停在了原地。
沿着这有力的大手看去就见到了鸠摩智那张宝相庄严的脸,他在不涉及重要之事时向来都是看起来很彬彬有礼的。
“不劳烦女檀越了,女檀越为贫僧准备马匹便感激不尽了。”他嗓音亲切谦和,听着绝非强凶霸横之人。
但在场的阿紫和段誉都知道这只是他的表象。
缰绳被鸠摩智不容抗拒地攥在了手里,不仅如此他还谨慎地将段誉身上的穴位又重新点了几指,力图段誉决不能逃脱。
显而易见说明了鸠摩智对这猎物的势在必得。
他既然拒绝了,阿紫也没有缠磨。
笑笑便就不在意了,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看着鸠摩智骑着马一前一后拉着段誉走开后眼里的笑意却渐渐淡了。
甚至面纱上两道细长黛眉有些烦恼地轻蹙。
段誉若有所觉地回头向她看来。
却只见阿紫凝眸没好气地轻轻瞪了他一眼,头纱下还蜿蜒着爬出来一只三角状的蛇头伏在她肩上冲他冷冷吐着信子。
段誉被吓了一跳。
但等认出那赫然是在他怀里朝夕相伴了三天三夜的蛇兄又觉没什么好怕的,反而觉得少女和蛇兄一起耀武扬威的样子颇为可爱。
况且这可是她这段时间门以来好不容易搭理他了呢。
段誉眼里不禁弥漫起笑意。
而看着他这幅样子,阿紫面纱下丹唇轻启又忍不住低低骂了一句傻子,这般骂着唇角却又忍不住微微弯了起来。
……
自离开山林,步入平原,人烟就越来越多。
三人来到一座小城,便在一间门客栈里落脚,是阿紫付账定的房间门,她原本是定了三间门的,但鸠摩智一看就退了一间门。
说是他和段誉同住一间门就可以了。
这显然是要寸步不离看守段誉的意思,阿紫对此不置可否。
一到客栈里鸠摩智既不忙着沐浴更衣,也不忙着好好饱食一顿,反而要求小二给他取来笔墨纸砚送去房间门。
阿紫这一路听着段誉念叨已知鸠摩智掳他的前因。
见此眼珠微转,便猜到了什么。
于是当鸠摩智带着段誉进了他们的房间门后,阿紫不回自己的房间门反而跟在他们身后滑不溜秋地钻了进来。
“大师,这还是我第一次出门,万一这是家黑店半夜里想要偷偷卖了我这个柔弱的小丫头可怎么办啊”
面对鸠摩智看过来的目光,她眼眸微弯笑地卖乖又无赖。
“我真的好怕啊,需要有大师你这样的大宗师庇护才可以安心,阿紫绝对安安静静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吵到你的?”
带着异域口音的少女嗓音刻意拉长,听着越发娇软。
她边说着不等鸠摩智回答,已经悄摸摸先一步在房间门里桌旁的椅子上反坐了下来,椅背上的双手撑着脸一双眼亮晶晶忽闪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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鸠摩智定定看了小姑娘一眼。
不知是没把她放在眼里,还是想到了别的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把她赶出去,然后就径直把注意力放在了段誉的身上。
“段公子……”
鸠摩智一开口就是给段誉道歉,又是说劳他屈尊,多有得罪,很是过意不去,听起来倒是一派文质彬彬,斯文有礼。
他好言好语阐述了他是因昔年与故友慕容博有约,因此即便对方已然亡故,仍然想要践行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