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天,他总是在想祝愿为什么还没有联系自己。明明她离开的时候还在他脸上亲了下,笑眯眯让他等她电话。
有关祝愿的传闻是从班里某位同学那里听来的。也不是什么大新闻,就是祝愿比赛又赢了。
“这又什么好新奇的,祝愿哪次不是第一?”隔壁座的女生刚从外边回来,听到班里在讨论祝愿,顺嘴提了句。
那位同学故作高深地竖起右手食指摇了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我表妹也参加了比赛,排在祝愿下一个就一起候场了。听她说,在祝愿前一个的那个女生弹的曲目跟祝愿一样,祝愿听到的时候脸都绿了。”
“一样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祝愿赢了。”
“那是因为祝愿临时换曲目了。我表妹说是因为那个女的弹得比祝愿好,不然祝愿干嘛换曲目。”
“不会吧,宜淮还有人弹钢琴比得过祝愿?”
天才钢琴少女。撇去祝家人的身份不谈,挂在祝愿身上最明显的标签就是这个。
这名头或许有些夸大在里头,但祝愿可是三岁开始就学钢琴,家里的奖杯摆满了一整间房。母亲是钢琴家,老师也在业内鼎鼎有名,这么些年只收了祝愿一个弟子。
哪怕有些人再不喜欢祝愿,听了她的琴声也只能酸溜溜说一句还不错。
陈述从头到尾都在低头看书,耳朵却一字不落的将他们的话全都听了进去。
原来是在忙比赛啊。
悬在头上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在此刻消失,前几天那些莫名的情绪也一扫而空。
祝愿这边却一点都不轻松。
她已经两天没去学校了,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也不做什么,就是盯着窗外发呆,连饭都不想下楼吃。
“你到底怎么了?”邱丽忍了她两天,在今天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询问。
祝愿仍旧盯着窗外,语气淡淡的,“没怎么。”
“没怎么你把自己关在房里两天?”
“我就是不想见人。”
邱丽其实心里大概有个猜测,祝愿这样无非就是跟前几天的比赛有关。
她叹了口气,压着心底的火道:“比赛撞曲目很正常,你之前不也跟别人撞过吗?”
祝愿不说话,屈膝将脸埋了进去。
这几年她们母女的关系并不是特别好,邱丽看她这样子也不想再说下去,怕吵起来又给人惹病了。
她给祝司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回来看看妹妹。
祝司年下意识就想推脱,“您可真是我亲妈,她心情不好还让我过去看她,不怕出人命啊?”
前两年邱丽听到他吊儿郎当的声音还会责骂两句,现在却也习惯了,回道:“瞎说什么呢,你自己算算都多久没回家住了?中午放学赶紧给我回来,别让我去叫人抓你。”
祝司年叹了口气,挂断电话后给祝愿拨了过去,没通。
最后万般无奈下还是回了家,倚在祝愿房间门口调侃了句:“最近走抑郁风呢?”
祝愿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书。
“还没问你呢,上次去做什么了,那么晚了还不回家?”祝司年走进去在她旁边盘腿坐下,盘问道。
祝愿还是没搭理他。
“别装聋作哑。”祝司年在她跟前打了个响指,“说说,谁又惹你了?”
这回祝愿开口了,别扭地问了一句:“你觉得我钢琴弹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