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候府里的主人正在大发雷霆。
惹得安阳候火冒叁丈的就是永平郡主。
“叫你别去宋府,你非凑上去,还在人家府上对宋子宇动手脚。下药,这么下贱的手段你也使得出来?永平,我看你这些年的规矩学到狗肚子去了!”
“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准踏出府一步!”
永平郡主不敢拿出在外的胆大妄为,她被训得直掉眼泪。
安阳候瞧见她这幅模样,顿时又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就在刚刚,朝堂上未来无限的考功侍郎面若寒霜的前来拜访,一番真相讲得他脸上无光。
他抄起手边的宝盒摔在地上,随后望向周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下人们,厉色道:“你们给我看好她,倘若她再做出什么败坏侯府名声的事,我就将你们的奴籍送去军中。”
一众奴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求饶:“侯爷饶命、侯爷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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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依旧是岁月静好的样子,姜月眠倚在凉亭上。
府里有旁人安插进来的眼线,所以她大多是保持着不谙世事,专享玩乐的模样。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姜月眠没好气地抱怨,“我那明明是互利互惠的提议,他却给我摆出一副清白遭到玷污的天崩地裂。难不成他脑子也被永平的药给毒坏了,和我成亲那就等于放弃仕途!真真是个笨人!”
香桃一向是听姜月眠的,她也跟着一起义愤填膺,“可不是!主子岂是他能肖想的,救他一回就想赖上,真真无耻!”
更重要的是,他和黎凡卿一样的粗鲁,害得公主府又废了不少润脂膏。
一主一仆在意的方向截然不同,却又和谐的痛斥宋子宇。
“可是主子,”香桃骂完后开始担心,“万一宋大人和宋妃娘娘说了这件事该怎么办?”
“宋妃不会答应他那荒唐的请求,”姜月眠冷静道,“我和宋子宇的亲事也被宋妃视为扶持姜阳盛的筹码,她绝对不会任由宋子宇乱来。”
“当然了,宋子宇跟我又不同,他有选择做主的权利,而我明面上还是宋妃的傀儡。”
现在可不是闹翻脸的时候。
姜月眠拢了拢袖袍,哂然一笑,“罢了,我昨日与他说得明白,这种事也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