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从社会精英摇身一变成高中生……
“你这是被眼镜封印了颜值啊。”祁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过调侃他的机会。
“祁队长手艺不错。”沈雨清难得没有回应他,轻轻挑了挑眉,“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饿了。”
祁墨绕过吧台在沈雨清旁边坐下,侧过身子面向他,单手靠在吧台上撑住脑袋,“真是多亏了沈法医,让我第一次见识到夸人还能夸一半的。”
沈雨清舀粥的动作一顿,随即笑了开来。
“对了,明天审讯徐甄黎的爸爸,还有她妈妈明天也会传唤过来做笔录。”
“我会到。”沈雨清应得飞快。
祁墨点点头,问道:“你觉得徐甄黎妈妈身上有疑点?”
“今晚我说除了徐甄黎所有人都是无辜的那时,她的表情有变化。”
原本认真喝粥的沈雨清忽然抬眸盯着远处的某个点,似乎在回忆,“而且被自己的丈夫挟持时她很怕,那种极度的害怕表现更像一种应激反应,这个怕可能出自于她知道她的丈夫真的杀过人,以及她觉得她的丈夫真的会杀了她,正常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突然被自己最亲密的人挟持,她认为自己的丈夫真的会杀了自己吗?”
沈雨清转过视线盯住祁墨的眼睛。
祁墨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所以你认为,即使她本身没有问题,最少她可以向我们提供有效证供?”
“明天我跟她聊过就知道了。”沈雨清起身收起碗筷扔进水槽洗了起来。
“大少爷还会做家务啊?”祁墨故意走到他身边用一种夸张的语气感叹道。
“虽然我家每天都有阿姨来打扫卫生,但是我认为倒也不必连一个碗都留给她洗,毕竟大少爷也有手。”沈雨清将洗干净的碗扣上沥水架,转身单手撑在桌沿上刻意用自豪的语气回道。
在调侃沈雨清有钱人或是富二代身份这件事上,祁墨就没有成功过,因为人家压根就不避讳,甚至还会顺着他的意表现出引以为傲的意思。
吃瘪的祁队长转身告辞:“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见。”
“真的不喝杯咖啡再走?”
“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今晚我还想睡个好觉。”
沈雨清送他到门口,斜靠在门框上难得真诚地对他说了句:“谢谢。”
祁墨先是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今晚帮他打发走任绎扬的事,于是笑了笑,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就走了。
沈雨清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看着祁墨进电梯,这几年寥寥几次和他合作下来,第一次冒出这个想法——这人能处。
审讯
到了十一月,北半球即将迎来昼最短夜最长的日子,凌晨五六点的天色依旧是一种深沉的灰,地平线上翻起一小片鱼肚白,带着些金属色的光辉。
祁墨推开审讯室的门,徐甄黎的父亲徐明福已经坐在了审讯椅上,半垂着头,精神萎靡。
据看守的警员说,他昨晚两三点才睡下,这会儿又被叫起来,大脑估计还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