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篡国,和我燕策没有关系。”
燕策一点儿都莫得心虚的声音没有出乎始皇帝预料,任何常人做不出的事安排在他身上都毫无违和感,笑的弧度更大了一丝:“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一首诗,有没有很熟悉。”
“……”
燕策没办法否认,这首情诗已经登上了学府毕业考核教科书,某种说法上确实因为他才能出现,但燕策从未有过贪天之功的想法,这首上邪版权共享,谁想告白又或是当结婚誓词,都莫得问题。
……为什么旧事重提,这一茬不是早就已经过去了吗?
“颜大家久违进入王庭拜会朕,说有一卷帛书是上官身上拿出来的,巧合的是上面有一首叫做上邪的情诗,更巧合的是帛书的笔迹与你格外相似,一般人是模仿不来你下笔习惯,所以,朕能否判定是你和上官在那段时期发生了逾越的壮举?”
“颜先生害我……”
燕策一身黑洗不白,“咣当”一下墨水桶扣脑门上连个说话机会都没给,原来是上官说记得拿回来的绢帛是这张,仅仅是一封亲笔情书能说明他和那只冷漠大猫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啊,好像还真能说明。
由于年代太久远,一时间燕策的回忆好似褪色的剪影,模糊不清,历经无数微妙的误会最终和这只大猫达成了战略性合作,感情好像正是在那时升温,发酵。
少年话音刚落,嬴政勾起手指敲了敲他额头,有些无奈的看向他:“分明是忠于朕,怎么叫做颜先生在害你,禁足期间给朕好好反省。”
“……”
望着皇帝远去的身影,半晌,燕策才忧郁望向天空,婚礼和软禁,还有扭曲在一起的关系,这日子还不如在研究院996快乐加班。
咸阳城内的修路计划已经全面完成,而咸阳城到函谷的这段路程交由了不同施工队分别扩招,并采用了劳改犯修路减刑法案两路完成,不出意外月底能完成基本工作,函谷外的……还没有那么先进,只能靠时间去磨。
更可喜的是研究院的第一批贵族知识分子已经通过小学毕业了,开始初中知识的绝望深造计划。
燕策从成绩单上发现这群贵族血脉的少年少女智商一个个像是嗑大聪明药长起来的,没一个是好糊弄的小笨蛋。
这再度证明了牛先生的第四定律。
三观碎掉重塑后就能造就一个可以肆意用知识填饱的人型惹不起。
……没有知识就饥渴得活不下去的超赞类型。
每一天的变化都是未知,推动者不意味着必须是制造者,比自己出色的豪杰太多,如圣者所言“能行就自己上,不行就躺下老老实实被上”之原则,权力分散制衡期盼着往后的时间不会渐渐变质。
这个时代并没有任何能比得上帝国的敌人,但更要着眼于未来,鬼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再跳出来什么魑魅魍魉。
为了大秦的未来,他希望和皇帝深刻交流一下恋爱话题。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燕策听到身后推门的声音,跳跃的思维随之终止,转眸间,看到冷漠的上官握住门把手,气质本就是冷色调为主,现在彻底成了冰一般的冷度。
“你在陛下怀里玩得很开心?”她平静道。
“还行。”燕策眨了眨眼,识别出确实是上官本人无误,好奇问道:“你心情是怎么变得比我还差,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还有啊,我这么信任你,你居然趁我不注意下毒。”
她像是待在自己房间般,坐在书房唯一一张座椅上,双腿交叠,右腿轻压在左腿上侧,稍微拉开夹在双腿之间的下装边角,随即像是上位者似的用冰冷目光望向无动于衷的燕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