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琳还没来得及背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意识重新归于黑暗,靠近墙壁的书架瞬间化作废墟,竹简碎片纷扬。
刺客的身体撞击到墙体上,缓缓滑落。
“好弱。”
令事小姐皱了皱眉,如是说道。
“你下手太重了吧。”
“很轻了。”
“算了……”
燕策的表情似是有些无奈,笑道:“公子策作为秦使在齐地被刺客重伤,而且这位刺客宣称是曾家的,现在得去和曾家的家主讨个说法。”
“……”
女人坐在床榻旁,略显粗暴的拨开燕策手指,指尖挑开纱布的一端,把燕策绑得乱七八糟的纱布拆开重绑,凉丝丝的手指温度划过少年的瞬间让他不自觉地躲了躲。
然后。
只见到她理过发梢,低眉打结,见少年的奇怪反应,这才停下动作,露出不耐烦的视线。
“又开始乱动。”女人冷淡声线嫌恶中带着一丝疑惑,“开始发情了吗?”
“没有!!!而且我又不是野兽,为什么每次一定要用发情这种词汇描述啊。”
“殿下,请不要轻易说出这种背弃种族的话。”
“……你总这样会让我心碎的。”
“你是幼稚的小孩子吗?”
女人瞪了燕策两眼,指甲不是特别尖锐,包扎时偶尔会轻微刮过,有种痒痒的触感,少年的身体反应也不能全怪他,好在她的动作娴熟,帮燕策把旧伤伪造成新伤没有花费多少工夫。
“沐浴前,我叮嘱过你。”她打掉燕策那只想要拽拽纱布的手,擦了擦手指上药膏凝固后的碎片,“结果,不到半个时辰,殿下就玩到酒楼来了,看来有必要在你的脖颈上栓一条链子。”
“这是个意外,而且是她先找上我的。”燕策耸了耸肩,打趣道:“我总不可能和你一步不离吧,咱们还能试试盖一床被褥?”
由于燕策的玩笑,令事小姐目光瞪过来的时候都是满满的寒意,把先前给他的零花钱全部回收。
“从现在开始,晚上,你可以选择在酒店外陪陌生的女人睡,亦或是在门口的地板睡了。”
“唉?”
燕策笑容一滞。
冷淡至极的美人没收光少年所有财产,而且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几乎没有再和少年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