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没事,现在很冷静,比任何时刻都要冷静,而且你不要说话,让我再静静。”
扶苏板起面孔,坐在软塌上俯瞰着已经快要“认罪”的燕策,刚换的备用木屐挂在脚丫上甩动着,如现在复杂的心情般。
下一刹那。
令事小姐从沐浴间走出,撩了撩头发。
看到了卧室脸色黑如锅底的燕策,和一脸“我发现事情的真相”的扶苏,令事小姐一瞬间串联起少年古里古怪的说话口吻,大抵是猜到少年给她拿个衣裳都磨磨唧唧的主要原因。
原来是公子扶苏就在他身旁……
她淡漠的向扶苏小公主行了一礼,黑色长发挥洒而下,透过那双深邃的眸子映照出小公主的僵硬神色。
一如既往的公事公办,没对扶苏有多大的敬意,淡然处之的为人处世态度。
“殿下,怎么了?”
看着床榻上那位像是见到鬼的小公主,她淡淡问道。
“……”
扶苏微微一愣,她在短短数秒间,勾勒出各种捉奸属性点满的景致,甚至还想好了四到七种基本应对措施与两种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
但是应对措施中绝对不包含令事完全当做无所谓的特种情况!
扶苏犹豫片刻,不禁怀疑她刚才获得情报的真实性,忍不住开口道:“令事与公子策的私下往来甚是熟络,扶苏心有不解,请教令事,你和他难道交流时都是在夜晚吗?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太符合礼数,陛下让令事偶尔教导公子策,也没说过让令事总是在夜晚教吧。”
她提过茶壶,在条案上倒了两杯清水,一杯递给扶苏,另一杯则是……拿给自己。
至于怨念满满的燕策,渴着吧。
“礼数从不是束缚掌权者的借口。”她瞥了一眼怒气值过半的扶苏。
扶苏起身,沉默了好一会儿,用力握紧陶杯,又缓缓放下。
虽在幼时便见过令事,可对于令事的了解,她都不见得比燕策多,她并没有如一些人对反骨有什么成见,只是少女总感觉这太不可思议。
“所以,令事没有什么其他要解释,或是什么要说的吗?”
她眯起眼瞳,明白扶苏小公主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却不知燕策究竟是因何把扶苏给惹到她这。
此时此刻。
燕策突然抬头,双眸几乎要瞪出一道希望之光来。
万能的令事小姐,快用无敌嘴遁之术睡服,呸,说服扶苏啊!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