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全是伤口。”扶苏冷淡地训斥道,“渗出的血都快黏在衣服上了,很脏。”
燕策经扶苏一说才意识翻墙时是背部着地,不知道还好,一说起来背部立刻传来撕裂般的痛楚,胡服款式的单衣背部被荆条的刺撕开一道道割痕,暗红的血污与布条黏在一起。
燕策被扶苏冷冷的注视着,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新鲜感,以及一丝特别的感受。好吧,并不是因为燕策被植入了重度抖M系统,只是由于被女孩盯着上半身有点难为情。
“脱掉。”
“这就不用了吧。”燕策有点不习惯生气模式下的扶苏小同学,道,“等下,我找侍卫长老哥涂一下,都是男人嘛,感觉不会太那什么。”
“你们男孩子的可怜自尊心,和我有什么关系。”扶苏看着少年,冷声道,“擦完药,我还要去洗手,快点脱掉。”
女孩柔软的手指不经意间沾满淡绿色的粘稠液体,食指和中指张开,液体拉出一个色气值颇高的弧度。
“额……好。”
没想到生气状态的扶苏意外强气,燕策动作极慢地解开外衣,在女孩子面前脱衣服意外地有种羞耻感。
男孩子多少都会染上点大男子主义,总是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但因为这次完全是因为他惹怒了扶苏,纵使是保持平等地位都不可能了。
“要脱就快点……”扶苏低头捣药,看都不看燕策一眼,淡淡道,“擦完药我还要去把案几上的政务处理完,没空理你。”
这里扶苏撒了一个小小的谎,自早课开始的那一刻,扶苏就待在非先生这学习处理政务,眼下都已经正午时分,书简都已经批注完,并交由非先生校核好了,何况第一天学习王的工作,嬴政怎么也不可能把一整天都做不完的工作量一股脑地丢给扶苏。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
女孩的秘密。
少年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遮掩,干净利落地脱去上衣,把后背交给少女扶苏。
扶苏微微一愣,心底泛起几许异样的情绪,深深浅浅的伤痕,皮肉割开流出的血附着在伤痕上还未凝固,狰狞的伤痕交错纵横,看得让她有些心疼。
负荆请罪,的确是有这种请罪道歉的方式。
但凡是负荆请罪的都是走正门请罪,而且荆条也只是类似于柳枝那样的,彰显态度即可,并非真是用来抽人的。
哪有人会笨到背着一堆没处理过的真荆条,然后在一人半高的墙上滚下来呀,你是笨蛋吗!
王储少女唤来一名内侍,不多时,内侍打来一盆热水和几块类似于毛巾的布帛,办完事后极有眼力见地恭敬告退。
“趴下。”
扶苏指了指地板,以俯瞰的视角冷淡说道。
“直接擦就行,我能忍住。男孩子皮糙肉厚都没那么矫情。”
“我刚才说过你们男孩子的尊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扶苏拂过长发,淡淡重申道:“现在,趴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