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羡差点被面条噎到。
季雨眠又道:“其实我还有些别的财产,但现在还不能取出来,到时候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行。”
“你相信我吗?其实我还挺有钱的。。。可以养的起你。。。”
阮羡强忍着把面条咽下去。
他现在脑海里一团乱麻,根本听不清季雨眠的最后一句话,也可能他听清了,也只当季雨眠是在虚荣心作祟。
季雨眠将那些东西全部推了过去,“羡羡。。。”
阮羡跟看到火球似的,把季雨眠的房产证和存款推回去,想说话,反而被面的汤汁呛到咳嗽个不停。
季雨眠连忙去给他接了温水,宽大的掌心顺着他的背脊,担忧道:“羡羡,你怎么了?”
阮羡将温水吞进去,喉咙的刺痛感缓解不少,他语气慌张道:“你的爷爷奶奶不会同意吧?”
“我今天就是来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季雨眠顺着他的背,柔声道:“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
牛肉店的卷帘门已经放了下来,爷爷搬了一张招待客人才会用的大桌子出来,上面摆满了香气四溢的家常菜,虽然不是很名贵的菜色,但能看出这两位老人已经拿出了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
爷爷奶奶很是热情,把阮羡的小碗堆的跟小山高似的。
阮羡很是忐忑,可无论他怎么掐季雨眠的胳膊,季雨眠还是在饭桌上表达了非他不可的决心。
阮羡感觉心跳都快窒息了。
爷爷奶奶比他想象中的开明,笑着说他们支持季雨眠所有的决定,但前提是阮羡也要愿意才行。
阮羡坐在牛肉店暖黄色的灯光下,看着爷爷奶奶的笑脸,否认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一顿饭吃完,已经是晚上十点,阮羡和爷爷奶奶告别,季雨眠叫了个专车送他回家。
季雨眠似乎还沉浸在喜悦里,在车上的时候还一直抓着阮羡的手,似乎已经在幻想未来他们的海边别墅,应该用什么颜色的壁纸。
阮羡突然有些喘不过气。
那些久远的,沉重的回忆开始袭击他。
他仿佛看见了,郊外别墅里,那一抹染上血渍的白裙在风中飞舞,还伴随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声。
。。。。。。
几日后,珀尔传媒,阮羡做贼似的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张望,见季雨眠的黑色身影在茶水间忙碌,这才小心的将办公室门合上。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陆思远眉头紧皱,不解道:“你这是在自己的办公室吧?”
“嘘。”阮羡捏着手机坐在陆思远对面,“别被他听见了。”
“茶水间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陆思远挑眉看他,“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早就要死要活的把我叫过来。”
“陆思远,我有错。”阮羡表情无辜道:“我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
陆思远并不意外,“说吧,他怎么你了?”
“他。。。他。。。”阮羡似乎还没从前几日的吃惊中回过神来,有些结巴道:“他。。。他竟然想跟我结婚,还说三年后要跟我去西雅图领证!”
因为在过往的情感经历中,阮羡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最后的尾音竟有些收不住,他又有些后怕的捂住唇,“我该怎么办啊?我现在给他送礼他都不要,说要把钱攒着以后给别墅装修。。。”
“哦。”陆思远却一脸平静道。
“哦?你这个哦是什么意思?”阮羡皱眉道。
“不意外。”陆思远慢条斯理饮了口茶,“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阮羡却几乎有些抓狂,“陆思远,现在是你说风凉话的时候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朋友有难!你难道不应该帮我想想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