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焱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安曼总算是闭上了嘴,不过依旧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你。”老太太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戳,话是对着盛朵说的,“跪下!”
盛朵实在不太明白,又不是封建社会,傅景焱家的规矩怎么还能动不动就让人跪下呢。
傅景焱捏了捏盛朵的手,下意识的一个保护动作将盛朵护在了身后。
“奶奶,您别吓着我媳妇儿。”傅景焱面对老太太的时候,表情自然柔和了下来,“我们可是接到您电话就赶回来了,路上朵朵还在说她想您了,怎么一回来您就吹胡子瞪眼还让我们跪下呢。”
老太太可没工夫跟傅景焱耍嘴皮子。
“我说的是什么事情你们两个不应该比我清楚?”
“那我们可真不清楚。”傅景焱牵着盛朵的手坐了下来,纳闷儿道:“我老婆最近一直都跟我在一起,她干了什么事儿能至于让你们这么打动肝火?”
“哼。”傅勋冷哼一声,“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这个逆子还想瞒着?我看你是真的打算等到公司被她搞的破产了才肯罢休!”
“破产?”傅景焱更惊讶了,满脸不解,“爸,您这屎盆子扣的,朵儿为了公司尽心又尽力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分青红皂白就诋毁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盛朵抬手抓了抓鼻尖,差点儿被他这惊人的演技逗笑了。
“妈,您看看,这就是您宠出来的孙子,我看他是还打算自己掏腰包去填补这个窟窿,根本就没打算动她这个宝贝老婆。”傅勋拍了拍大腿,后悔道:“这孩子就是受了他妈妈的影响,不然怎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傅勋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一点!”傅景焱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声音也沉了许多。
傅勋一噎。
“妈,您看看他就是这么对我说话的!”
“你再敢提我妈,我发誓我就不只是这么对你说话了。”
傅勋倒也没有打算真的跟自己过不去,免得傅景焱真疯起来干出弑父的事儿,果断闭上了嘴。
反倒是傅景焱不干了,站起来扫视了一圈儿周围的人,冷笑道:“我当今天喊我回来是做什么的呢,合着是来兴师问罪的是吧?既然你们想掰扯一下,那我不介意跟你们好好的说道说道。”
傅景焱拉住盛朵的胳膊,将其举了起来。
盛朵白嫩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儿纱布。
那天傅景焱本来以为盛朵没受伤,但等到了晚上回家才发现还是被烫到了一块,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放在她身上就是觉得骇然,傅景焱自然是心疼的不得了。
他一点儿也不希望她受伤,指甲盖大小的伤也不行。
“你们应该庆幸那天去仓库的是盛朵,换了其他任何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应该是逃命,而不是帮着去灭火,懂吗?”
傅景焱犀利的目光落向傅勋,犹如利刃一般。
“这把火为什么偏偏在盛朵去工厂的时候烧起来,又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里面任何消防器械都没有,什么人生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不要命的对我傅氏集团的工厂下手?难道真就不怕我查出来之后要了他的命?”
安曼本来还在看好戏,被傅景焱淬着冰的语气说的后背生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