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不高,叶子稀疏,枝头缀着一些又小又瘪的橘子,其实地上已经有许多烂了,却无人在意。
树是死是活不重要,而是故意刁难他。
徐有川没有反驳,看了对方一眼,问:
“你的意思是要我救活它?”
“嗯。”那人神情傲慢,抱着手臂颐指气使地说:
“知道怎么做,还愣着干什么?别忘了,后院的活也不能落下。”
“……”
说完,不在意他的反应,那人就自顾自地转头忙活去。
徐有川盯着这棵橘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可能是对土地朴素的情感,不管是果树还是一簇稻谷,他都见不得它们在眼前凋败。
他任命地来回奔忙,想办法补救一二。
徐有川整天都没有休息,后面有一次在童子的指示下,爬上树修剪枝叶,但是不小心摔了下来,差点左手骨折。
没有大夫,他就自己上药,半夜发疼也只能咬牙硬生生扛下来。
又过了几天,徐有川日日照料下,这棵橘树看上去变化不大,但是他能感受到它在努力焕发生机。
午后阳光温暖,徐有川坐在树下打盹。
忽然,他身边的竹篮子被踢倒了。
他转过头看去,只见齐寿无声无息地站在身后。
“你,跟我走一趟。”齐寿没看地上滚落的橘子,没有意识到不对,语气公事公办地说。
“啊?”
见徐有川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齐寿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耐烦说:
“麻利点,秦觉想见你。”
徐有川神情微愣,“我现在就去。”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去捡拾地上的橘子。
过了会儿,他提着竹篮子问:
“我能带去吗?就是普通的橘子。”
齐寿看了一会儿,点头道:“走吧。”
徐有川心里直打鼓,想起最后见到秦觉的场景,仍觉得有些后怕。
算算日子,有六天没见到秦觉了。
秦觉看上去和上次相差不大,仍然是平静冷淡地坐在屋内,只是眼底似乎空无一物。
徐有川走近了些,忍不住低声唤道:
“惟惟……”
秦觉穿着一件白色衣裳,面容干干净净,看过来时眸光微亮。
徐有川蓦地心头柔软。
下一瞬,他身后的门被齐寿关上了。
“别担心,我们可以单独聊聊。”秦觉看出他的疑惑,说道。
窗子的阳光打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徐有川打量着周围,发现没有奇怪的白雾,说明了昊君道人“放心”他们共处一室。
徐有川逐渐放松下来,大刺刺地坐在对方身旁,过了一会儿,喃喃地问:
“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