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
秦觉脸上贴着温热的掌心,他睁开眼睛重重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在胸腔里流淌。
一只手在他后背轻拍,却格外的轻慢。
屋内的雾气已经消散,太阳也下山了。
徐有川眼眶发红,嗓音带着带喑哑,说:
“你……昏迷了很久,我差点以为……”
他平时对生活乐观,几乎很少对什么事情感伤,虽然说跟秦觉相识不久,可是早已把对方当成了朋友。
即使知道对方明天会恢复如初,刚才那样的惨状还是令他感到心有余悸。
倘若放在普通人身上,来不及体验全部药效就会丧命,可以想象昊君道人当时有多么高兴得意。
徐有川心里痛恨对方,又恨自己无能为力。
秦觉没有开口,只觉得喉咙像是坏掉了。
“来,喝水。”徐有川将缺了口的碗,递到了他干裂的唇边。
秦觉顺从地低头,喝水的动作有些许急切。
这个世上还有人盼望他活着,愿意给予他希望,甚至是自由。
如果他走了,这人如此笨拙将来怎么办?
“你感觉好点了没有?”徐有川帮他擦了擦下巴的水渍,问道。
秦觉轻轻“嗯”了一声,说:“可以……再抱抱我吗?”
徐有川微怔了一会儿,这还是对方头一次提出请求,他心里溢满了心疼,点了点头。
……
卧房里,香烟袅袅。
昊君道人半卧在软榻上,齐寿在旁边拿着蒲扇轻摇,一边听着齐寿汇报今日的情况。
“徐有川经常借机接触药人,并不在规定之内,要不要……”齐寿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势,阴狠地问。
“无碍。”昊君道人表情古怪地笑了笑。
他感到有些惊讶,这么多年来秦觉早已习惯当药人,不管是多么猛烈的毒药用在身上,都能眼睛都不眨。
单纯上的肉。体痛楚,精神上早已入死灰般。
这对某些药物的成效来说不是好事,所以昊君道人派过几个线人欺骗过秦觉,一想到那张陷入绝望的脸他就兴奋不已。
可惜的是送去的线人都被杀了,秦觉从不让旁人接近自己。
这一回竟然破天荒和徐有川勾搭上……
在昊君道人眼里,他们那些小动作称不上威胁。
因为不可能有人能逃脱药王谷神识的侦测,但凡靠近边界线一步都会被他察觉。
昊君道人嘲讽地笑了笑,嗤笑道:
“看两只蚂蚱扑腾,还是有点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