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帝姬慌乱了。
比起自己落入仇敌手中,她更怕的是白怜和徐磐也会如自己一般中招。
“哈哈,死?”
灵宪道主那阴沉的面孔上浮现出条条黑色纹路。
那纹路一如现在的他诡异难言。
他许是疯了,又许是成为了最真实的自己。
“徐磐这等无知的黄口小儿,也敢妄言杀我,也敢妄言要打断太玄道门的脊梁骨?”
他更加放肆的大笑,脸上肌肉扭曲。
“这次我将不再留情,我要毁了你,也要毁了整个河洛国!”
“你……”
长帝姬的身体激动地颤抖着,她指着灵宪道主。
但她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你敢!”
这声音分外耳熟。
长帝姬记得,那是她与星罗坞的合作破裂后,她一次又一次回想起的人。
她大概就是靠着这点想象中的温暖,让自己一步步陷入名为白怜的泥潭中,再也无法自拔。
因为那时候没有人关心她,除了白怜。
即便是被利用她也认了,至少这样一来她就不是一个多余的人。
一直以来长帝姬都有这样的感觉——
【在河洛国她就是多余的】
河洛国根本就不需要一个才二十岁的长帝姬。
它需要的是一个二十岁的皇子,再差也得是一个二十岁的帝姬。
长帝姬不是在瞎担忧。
从小到大她从未体会过来自亲人的关心。
她不是孤儿,但她和孤儿也没有多大区别。
“白怜。”
长帝姬抬头怔怔地望着突然现身的白怜。
她没发现徐磐的身影。
现身的白怜怒气冲冲,就像被人抢了心爱的糖果一样。
事实上那是比这严重万倍的事态。
在来的路上她就连吞了两枚仙灵石。
她体内灵力的汹涌澎湃程度几乎可以和她的怒意相比。
那股力量太庞大了,庞大到白怜根本控制不住,它变成了火焰,又像是奔腾的浪流。
整个大芒山在它的压迫下像橡皮泥一样不断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