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坑外来了两只玄烈鸟,在商岐身边转了一圈又化作几缕玄烟消失不见。
商岐也不知收到什么消息,盯着坑里的赵苏台看了一会儿。
赵苏台被看的发毛,硬撑着抬头和他对视,坚决不低头。
商岐手中变幻出一块半个手掌大小,通体清透泛着霞光的牌子。
他直接扔进坑里:“这块逐玉牌你收着,务必好好抄写,等你抄完再换下一个刑罚。”
转眼他消失不见,赵苏台有些好奇的捡起这块极为好看的逐玉牌,只是她手刚一触摸,灵台破碎的断续疼痛一瞬消失,逐玉牌一阵亮光划过,随后变成一块褐色简朴的牌子。
一下子失了光亮所在,拿在手里除了一点重量,无丝毫特殊了,这让赵苏台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吸收了什么,身上不疼了,逐玉牌也不亮了。
赵苏台左右翻转,又将这牌子重新放下,等了片刻,还是不曾变作那流光溢彩的模样。
有些失望的捡起来,她咕哝着:“倒是跟大悲寺祈福保平安的佛牌一样。”
接着十几日,赵苏台都在抄写,发呆,抄写当中度过。
她都数不清自己抄了多少遍,写累了,就躺在坑底看看天上的风景。
这昏暗也有昏暗的妙处,斜阳夕照,晕着血色,看久了是催眠的一把好手。
赵苏台二郎腿也不知不觉放下了,心事已了,无可牵挂,睡得倒是踏实,都不算算自己还有几日可活。
罚完了抄写,接过了壹府的打扫重任。
赵苏台被挂上壹府的牌子,分到壹府典籍府,号十九。
赵苏台嚣张了半辈子,手里被分了一把扫帚,别人喊她都是直接喊十九,痛失姓名。
晚上,赵苏台回到被分配的小屋子。
屋外的小院子里长满了彼岸花,她觉着好看,手一碰上去,就被刺出了血。
“丫头,可小心些,小心被这花把血都吸干。”
赵苏台循声看去,被吓得一激灵,篱笆外一位双唇黑紫看不见眼珠的老太太端着一小盆脏衣服。
后来处久了,赵苏台才知道老太太曾经是氿界实力巅峰,可后来被人合算落败,人也废了。
赵苏台受了她不少好处,老太太做的东西太香了,每次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赵苏台在屋外闲来无事自己搭了个砖台子,和老太太一起坐上面吃。
赵苏台砖头没搭稳,自己手上拿着东西朝上一坐差点没翻个,一屁股跌地上。
老太太急忙来扶她:“诶呦丫头,你怎么还没我一把老骨头坐得稳。”
赵苏台郁闷的爬起来,重新搭好砖头。
“要不然我出去替你报仇吧,我吃了你这么多东西无以为报。”
老太太发笑:“报什么仇,害我的人早死了,你道我这眼珠怎么没的,九幽有商市,我拿这眼珠去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