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当她在御书房里乱翻找时,苏涉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比她还鬼祟。
宗寥还以为他是来拿她的,不想他开口第一句就是“东西在我手上”,说着将玉玺和兵符奉出。
说是趁南宫桀分身不暇之际偷来的。
问她接下来要怎么处置?
宗寥一听,脑子陡然蒙了一下。
当即问苏涉既已投靠南宫桀,为何要将如此重要的物件交托与她?
苏涉说,他预感到了天命所向,不是真的效忠旭王,且他承诺了一个人,会尽所能照顾她。
宗寥对其心中意向的天命不感兴趣,令她闻之心颤的是那“一个人”。
宗寥小心翼翼问那一个人是谁?
苏涉如实说是奕王殿下。
宗寥听见奕王一词,心中悦然,好似有关南宫述的一切事物、词句都充满着浪漫的色彩。
随即她又追问他们何时走近的,她怎的不知?
苏涉只说“初识如敌,再识如故,一面之交罢了”。
宗寥撇嘴,腹诽他故作高深。
她与苏涉交情不深,按常态她是不该轻易相信他的。
但凭他暗中帮助过自己那么多回,又好似心向南宫述,她最后决定赌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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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寥当着苏涉的面打开玉玺匣子和兵符匣子,将那两个象征着权利与至尊的物品拿在手里掂了掂。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离权柄是如此之近,近到只需一念,她就可以掌兵掌权,带着一家人坐拥天下,改国姓为宗。
当然,那样的念头只浮现了几个呼吸便消散了。
于宗家而言,权与利共生共存,是家族昌盛的基础。
除却此,宗家更以忠心赤胆立世,百年来备受百姓称颂,忠义才是不可翻覆之根本。
倘若宗家后辈敢以先辈攒下来的声望与权势起窃国之心。
老祖宗只怕是要掀棺材板出来拎耳朵、上家法。
宗寥看着不声不响却在悄悄搂大梁的苏涉,心中陡然生起一计。
勾搭着魁梧大汉在御书房的书柜后一合计。
她立时放弃出逃的想法。
与苏涉设计了一场我为笼中困兽,你却为我爪中猎物的佯输戏码。
艰难地咽下口中食物,宗寥很想问苏涉有没有关于南宫述的消息,话到嘴边,她咬住了唇。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清醒——无相阁都搜索不到的信息,他一个天天守在京中的禁军统领能从何得知?
将未说出的话吞回去,宗寥问:“南宫桀最近在忙什么?”
苏涉走近两步,在她耳边低声道:“他从你此处问不出玉玺下落,气得整日拿身边人出气。
好几个内侍因做事不仔细,被他活活打死。
好几次他想亲自来拷问你,皆被我以狱中有恶鬼游荡为由劝退了。
旭王什么脾气,世子是知道的。他若来了,必然会给你上酷刑,到时,你这身世……”
苏涉看着宗寥的细胳膊细腰,还有她孱弱身躯前坚挺的胸膛、纤长的脖颈,叹气道:“你这也太大胆了!”
“好在旭王不知你是女子,若他知了,不定会怎样折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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