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二人闻言停止。
南宫述对羞辱不以为然,
宗寥不行,她无法忍受南宫述被人贬如猪畜。
搡着南宫述,她想去揍人。
南宫述摁牢她,继续舐她齿舌。
见他们无动于衷,沈辞眉心搐疼,心道他已经恶言至此,竟还阻止不了?!
词穷的他叹气沉思。
时过少顷,沈辞忽然把目光扫向大道两旁乌泱泱的一片人。
清雅明眸倏一眨闪,他的俊雅的神态遽然变得癫邪。
沈辞道:“大伙儿家中有妻妾的,平日里都听腻了女人叫榻了吧,难得今日有机会,本校尉让你们也见识见识男人是如何吟叫的,看看是不是比女人叫得动听?都围上来。”
众将一听,先是两眼一怔,而后左顾右盼,不知这事做不做得。
思来想去,这令他们终究不能从。
沈辞刷一下收了扇,厉斥:“我的话是没人听了吗?”
凛冽的声音层层荡开,犹如虎啸龙吟,骑士们被震得脑子一激灵,思维还未召回,手已拽着缰绳缓缓往前。
就在这进退都面临危险的时刻,一道明晃晃的寒光迅疾划过每个人的眼睛,闪得人眼睛一闭。
寻着光线来处一定睛,只见那个为王爷驾车的黑衣少年不知何时以何种姿势出现在了头儿的身后,一柄亮锃锃的雁翎刀横在他颈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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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见此,瑟瑟又退下。
沈辞垂眸瞥了眼肩上利刃,扭头去看贴着他身子骑在他马上的冷峻的少年,愠怒道:“下去!”
白挚不听,道:“表少爷可随意辱骂我家王爷,唯独不能让人打扰他。”
“愚忠!”沈辞眸色一沉,反脸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也不怕惧他的刀,回头只针对南宫述,道:
“你这样作践自己,对得起你的母妃吗?她养你成人,受尽了多少辛酸,她不求你感念、报答,你就可以让人肆意糟蹋她用性命为注予你的这副皮囊吗?”
这话深沉而惋惜,沈辞是真心说的。
话音飘进车里时,两人早已收了心。
宗寥坐在长凳上,抿着湿润微肿的唇,媚眼含情道:“我不会践踏你的,我会对你负责。”
“我知道。”南宫述微勾起一缕笑,鲜翠欲滴的唇瓣中蕴含着沈辞无幸体会的幸福。
“嗯……”宗寥沉吟,蠢蠢试探,“十三……”
“你说。”
“那个……你觉得翎太妃会接受我吗?”宗寥没见过翎太妃,自然不会在此时去想此种小女儿问题。
听沈辞话中之意,宗寥知道翎太妃决然是不可能会接受一个男子入门的。
宗寥有此问,只因上回想向南宫述展示女子身份未果,她一直耿耿于怀,总想找机会表明。
且看今日壮观场面,那种不要命的话怎好出口?
如若万一,南宫述不知真相,这万众瞩目的,她该如何应对?
为今之计,她唯有靠试探从南宫述口中判断出他是否早已明了。
沈辞不明所以,在窗外应茬:“云安世子好大的脸!你们私底胡来已不为人齿,眼下竟狂言要做我沈家郎婿,休想也不是这么想的!我姑母贤良雅正,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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