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的坐在那,甚至还冲着江白笑了笑:“我帮你点了拿铁,尝尝,这里的味道还不错。”
江浓看向谢晦:“谢先生喝点什么?”
江浓越是正常谢晦就越觉得这人没别好屁,他什么都没点,甚至还把江浓给江白点的那杯咖啡推到了一边。
江浓看着被谢晦推到一旁的咖啡,什么都没说。
江白:“听江俊说你改了航班,今天下午就要走,怎么不再多待几天?”
江浓垂眼笑着,手里的咖啡勺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当然是怕再待下去就走不了了。”
江白看着他。
江浓停下搅拌的动作,抬起头:“昨天你回了趟家妈就不肯再吃药了,不过也好,那东西吃多了本来也没好处,原本我想着过年你总会回去一趟,只要你回去一定就能发现那药有问题,谁知道你居然连过年都不愿意回去,直到昨天才发现。”
江浓笑了笑:“这不能怪我,对吗?”
江白来之前倒是没想到这居然是一场坦白局,江浓上来就自爆,反倒让江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江白:“你的目的是我。”
江浓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我在国外认识了一个朋友,他比我对你更要较感兴趣,我不过是帮他搭个线,他成功了我就能拿回过去拥有的一切,他要是失败了,我失去的也不会比现在更多。”
江浓的话里句句都透露着对江白的威胁,谢晦看渐浓的眼神多了些警惕,他坐正了些,搭在江白身后的手也跟着挪了下来。
一切都跟江白猜测的一样,他平静的看着江浓:“如果我没猜错,你认识的那个朋友姓关吧?”
江浓眯起眼睛,审视着江白:“他说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只不过”
江浓视线突然向江白身后一瞟,谢晦反应很快,第一时间就下站了起来,可还是晚了一步——
江白脖子被一把锐利的军用刀抵着,刀刃很薄,只是堪堪抵在江白的脖子上就压出了一道血痕。
江浓看过去的时候关戚已经走到了江白身后,谢晦本该注意到有人靠近的,可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江浓的那番话给吸引了过去,现在他才知道,江浓刚才是故意说那些话吸引他的注意力的。
谢晦看着顺着江白的脖颈流下的血珠,紧着牙根:“你还真是贼心不死。”
关戚把江白拉起来,反手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几个月不见关戚像是换了个人,浑身充满了颓败感,可见东躲西藏的日子不好过。
关戚同样也认出了谢晦:“谢先生家大业大,国内国外都有人脉,我被你追的像条狗似的,除了回来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江白看向谢晦,他倒是不知道谢晦插手了这件事,他还以为关戚是被警察堵在了国外。
不过想想也是,谢晦怎么会轻易放过绑架过他的人。
关戚看向江白:“好久不见。”
江白扬着头躲着脖子上那把刀,淡淡的“嗯”了一声:“也没很久。”
见他还能如此冷静,关戚笑了:“对你来说确实不算很久,但对我而言这几个月简直是度日如年。”关戚说:“这里有点闷,我们去天台聊聊?”
咖啡厅的服务员看到有人挟持了顾客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关戚看到了只当没看到,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谢晦不由得心慌。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一旦穷途末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江白被关戚带上了天台,关戚提防着跟上来的谢晦,带着江白后退着往天台的边缘靠近。
天台的风不是一般的大,一阵冷风吹来,江白阖了阖眼,他逼自己冷静,问关戚:“你想跟我聊什么?”
关戚:“我知道那些爆料都是你在背后操纵的,那些事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
“有的。”江白的声音被天台的风刮的四处飘散,他说:“你忘了吗,当时看到你们跟院长交易的人有两个。”
关戚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笑了:“原来如此,可惜我只有一条命,不然一定会让你跟你的好朋友一起跟我走。”
江白看见谢晦的脚步顿了一下,他知道谢晦听到了关戚的那句“跟他走”。
他能走去哪?事到如今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束手就擒,一条是从这里跳下去。